谢森也不介意。
这就开始带着黄狗子出去转悠了,转悠了两周,两人光是吃喝和汽油还有请司机等花费就下去小三百块,有时候到地方还散烟跟一些当地人聊天,开销自然刹不住车。
黄狗子用着这钱都心慌了,他还主动说想干活了。
哪怕是他们做混混的,也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这光享受不干事,这哪成啊。
谢森一直按捺着,直到十一月初,他才有了行动。
谢森之前那两个月左右可不是白跑的,人家心里已经有一张四亚和周边城市郊区农庄大队等地的路况图,那个地方缺什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需求,他都了如指掌,在四亚本地更是搜集资源结交人脉。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了前期的准备,他一动,可就是直接赚钱了。
反正黄狗子没那么大的格局,就看着之前还懒洋洋到处游玩结交朋友的谢森,猛地有一天,再出车的时候车上就多了不少果子或者粮食,再去别的地方回来就是一堆布料,再往隔壁省送,就换来了钱。
倒腾来倒腾去,第一趟长时间的出车大概进行了十二天,这十二天几人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可是收获也是满满的。
司机除了本来该有的钱和油费,还得到了五十的红包,一台烟两瓶酒,和两身新衣服。
黄狗子跟着他回庄子,得到的就更多,他没车,最后得到的钱却不比那司机少多少;“之前是在外面,我们两才是真正合作干活赚钱的,你要是能学车,以后咱们买一辆,到时候赚的更多。”
谢森也不是卸磨杀驴,而是这位本来就是自己之前好说歹说花钱再合作一次的,这次合作过程中也是能不帮忙就不帮忙,还多次觉得他们在做无用功,说什么他家里多少钱给他造。
这样的人,是没办法继续合作的,他知道的越少,才是对谢森的保护。
黄狗子点点头,他虽然很多东西不懂,可是愿意去学,现在谢森是他最信任的外人,谢森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是满腔热血想做好事情,来报答谢森。
毕竟他工作一个月零几天,就拿到了一百工资,以及森哥给的两百红包。
他知道森哥是照顾自己,让自己拿钱回庄子早早盖个房子,让一家人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才给了那么多。
回家后,黄狗子的瞎眼老娘抱着黄狗子哭了很久,过了几日就将庄子上的事情辞掉了,老人家眼睛虽然瞎但是心不瞎,受了人家谢家的恩惠,她也投桃报李,知道谢国居和巧娟在养鹅和种菜,她开始编制篮子过去,倒是谢林看到黄狗子瞎眼老娘的手艺,还花钱学了一段时间。
她本想回馈谢家,却给自己找了个赚工资的活儿。
一家人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临近年底,家里人都准备对工作收个尾。
谢国居夫妻两个算计鹅和菜到啥时候出手,能挣多少钱,谢林年前准备去赶集的地方卖一波篮子和雕刻的小摆件,谢森决定年前再跑两趟,而谢木,则是要回去大队了。
因为他要去备考。
红旗大队那边粮食危机十一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缓和过来了,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当今年秋收一过,就许多省市统筹,对北省伸出了援助的手,所以现在回去,不但不会挨饿,周围的人也不会出现饿肚子的情况,他能安心备考了。
他想考试,确实让许安安唬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谢木是逗自己的,还想着明年他会继续回去食品厂上班。
许安安她在那个食品厂还有认识的人,几个月可能会联系一两次这样的评论,听说阮玉在旱灾的时候弄出很多幺蛾子,被人整了,所谓的有靠山,只是倚靠女色换来的短暂帮助,她离开了,那没人针对谢木,加上夏干事搭把递个话,他就能继续上工呢。
就算当时生气,都半年多过去了,她也觉得谢木不适合做生意,现在也不爱种地,做工人倒是很适合。
不过许安安并没强迫他听自己的,只是好奇问问,谢木想学什么专业。
没想到谢木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木疙瘩一样的任务,竟想上金融和管理方面的专业。
“媳妇,我知道我是家里最没有能力的一个也不机灵,你辛苦我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前是觉得有个铁饭碗我就闷头干一辈子,老了还能有个退休金啥的,咱两就不愁老年,
不是说怕孩子不孝顺,但是社会确实在变化,以后孩子们生活的成本肯定高,我不能总想着一亩三分地,既然你做了生意,我就去学管理,以后能给你当个助手分担也好,再说了我也打算慢慢超过你,给你、也给孩子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叫你只做自己想做的。”
许安安又哭又笑的,一时间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