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新年才刚来,也没上过什么托儿班,谢琳琅的工作又过于轻松自由,所以都是她自己带着,要是后期真忙碌起来,也许会考虑的。
谢琳琅一路去了村子,这次熟门熟路的直接找了黄村长,黄村长看了看谢琳琅:“您来了。”
“这称呼我可担不起,现在那些牛怎么样了。”
谢琳琅和黄村长坐在对面,两人的表情清晰可见。
“那头牛,还是没保住。”黄村长说:“那头牛死了。”
“嗯?不对吧,按照我的方法,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啊。”谢琳琅吃惊不已:“虽说上面没批到药,但是我自费买,咳咳,但是不是已经用中药来替代了吗?”
不只是人可以使用中药,牲畜也是可以的。
黄村长忽然跟谢琳琅聊起了她的工作经验。
谢琳琅也诚恳,直接说了自己曾经牵头办过养猪厂,开过饲料试验点,帮人改造过农场,还有改善海岛边种植环境,以及大棚和室内养殖,专业性能和经历绝对没得挑。
黄村长却问了一句:“你上面,有人吗?”
“有。”
谢琳琅不是单纯的刚出来的学生,自然明白黄村长问这句话的意思。
黄村长再三确认,谢琳琅差点直接亮出领导给的介绍信了,才说了真相:“其实七年前开始,我们村,就沦为了一种牺牲品,你看到的,我们村的牛不少,但是也听过我们村年年都要有一头甚至更多头牛因为疾病死去……”
所以那些牛……
“那些牛,说是拉走做一下检查看有没有传染病,可是每次都要不回来,最多给个三五块就打发我们,要是再问,那边的人就说下次牛生病了不许找他们,我很生气,所以自己尝试过学这些治疗牲口的病的知识,可是
半吊子到底是半吊子,我根本做不到农业局能做到的事情,比如那些药,市面上买不到,在黑市买又太过危险,所以只能一次次的退让,我那头牛你刚给我治好,可是我留不住它,不是它,还有别的牛要替代它,被上供到某些人的餐桌,其实他们哪里是拉走检查,根本就是内部消化了那两三百斤的牛。”
餐桌!
谢琳琅终于将这些不寻常的东西串起来了,原来这一年一头牛必死,又不被上面重视,走个过场,都是因为这么回事。
她说呢,要真是是重视的话,或者怀疑是传染病的话,那些人估计避之不及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走个过场,然后不管结果如何,就是拉走一头。
真是,为了几口肉,这样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那么那些草,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谢琳琅福至心灵想起了那个鬼鬼祟祟表情的放牛娃。
“对,那孩子的爸爸和叔叔都是农林局的看门人,当年,就是他们提供了我们村的风水宝地好养殖的特点,换来了他们的工作,甚至我知道一些内情,也只能将牛给他们照顾。”
谢琳琅是真无语了。
“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的,您放心,但是我希望要是以后有人来调查的时候,您可以说实话。”谢琳琅起身告辞,跟黄村长透了个底。
黄村长眼中含着希冀狠狠点头:“我明白了谢同志,我一定全力配合,就算不做这村长,不分管这一块的东西了,也不能叫这变成一种传统,让我们的孩子孙子还有后辈,都要被这样压榨,华国本来就站起来了,没理由人民站不起来。”
“嗯,您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很好,那我先走了。”
黄村长亲自将人送到了村子外面,要不是不合适,他都想直接把人送到她家门口去。
谢琳琅回家后,去找了沈固,沈固跟她一起接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