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很怀疑月亮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月亮只对他说;“你老,我小,但是你有钱,我身无分文,你鳏夫,我离婚,这一点半斤八两,你不能生,我也不可能再要一个孩子,我图你给我遮风挡雨吃饭穿衣,你就当图我照顾你,陪你到老嘘寒问暖洗衣做饭,你亲族多又护短蛮横,我亲族胆小懦弱却总想着影响我,我也总会存着一点向往之心,你看,我们两个合适得紧。”
鳏夫答应了,两人没扯证,直接住在了一起。
还摆了两桌席面通知了一下亲戚。
月光如水,两人在一张炕上的第一晚,听着身旁的呼噜声和臭得跟臭豆干一样的口气,月亮默默的流了一夜的泪。
各人的选择,各人都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月亮用这句话来告诫自己,她摸着肚子,记忆回到两天前。
两天前,她高高兴兴的接了巧娟送的一些喜宴剩下的糖块回家,她以前也从巧娟手里琳琅手里得到了很多东西可没有一次是比如今还知足的。
路上看到阮玉披头散发一样跑出来,被十几个人围着殴打。
一听才知道,是阮玉卖的药,导致一个原本就怀孕浅的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畸形,还发了奇症,将整个子宫都挖掉了,抱住了命,也失去了做妈妈的可能。
所以她娘家和婆家人都来找阮玉算账了。
月亮如遭雷击。
阮玉被人抓着打得嗷嗷叫许诺赔偿三百块的场景,她都听不进去看不见画面了,手里的糖块也全部掉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那是假药。
那她也吃了,是不是自己也吃坏了。
那她改还有什么意思?以后谢森知道了巧娟知道了大家知道了,谢家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恍惚了一整天,月亮终于憔悴着一张脸,找到了谢森,跟谢森离婚。
还什么都没要。
并给谢森写了一张欠条,尽管谢森已经将欠条烧掉了,可她会永远记得。
永远记得这笔账是她欠下的,也会铭记在谢家发生的一切。
三哥,再见。
鸡叫三声,大队里家家户户都起来了。
新的一天,并不因为一个人的心境和遭遇延迟,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阮玉被人打了一顿赔偿了三百块钱的消息也在大队里疯传。
在愤慨和指责阮玉不当个人的同时,她手里肯定还有更多钱的消息,也在流传着。
阮玉苦不堪言,她好不容易凑钱要买个工位的计划,就这么被发现了。
早知道之前个煤炭厂的小工的工位她就不挑拣了,先离开了再说,到时候海阔天空谁死了谁活了关她什么事情?
如今这样简直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跑不掉,又躲不了,每天都有新的人上门要赔偿。
甚至有些不是买药只是托她在城里买消耗品的妇人,都把用过的布料啊香皂头啊拿来换钱。
气得她婆婆天天喊着家门不幸,要不是她给二牛生了个儿子,阮玉婆婆早就把人赶出去闹离婚了。
兵团,严婷看着沈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