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在少昊那里做过文官,我理解。”
“??!”
卫渊猛地转头,满脸懵逼地看着共工,共工皱眉,傲然道:
“我可是执掌礼的,吾乃五帝大司礼,最大的文官,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够和颛顼争斗帝位?”
“…………”
战神刑天是唱歌的,水神共工是司礼的。
就连禹都是尧的司空。
很好,突然就显得很合理了。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们。
你们这帮文官里的异类,二五仔!
卫渊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表示自己和这几个文官不一样,虽然他和共工交流,虽然他用的是刑天的兵器,虽然他和禹王比较熟,但是他绝不是这三个怪胎一样,他是正经儿八百的文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己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比较好。
但是就像你发现你周围全是二五仔的时候,最好思考一下就进谁才是二五仔;而你发现你周围全部都是怪胎的时候,往往要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共工皱了皱眉,往卫渊那边一大步跟上。
这一举动成功让卫渊陷入尴尬和沉思,没办法再迈一步。
共工略有沉思,突然询问道:
“你觉得,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里面,究竟谁才是错的?”
卫渊诧异,看向高大的神灵。
对和错?这种哲学命题从共工口里出来卫渊还真不习惯。
不过,似乎也很正常。
水神毕竟是神灵,文官也毕竟是文官。
虽然喜欢掀桌子,但是偶尔也会问出某些奇怪的问题。
卫渊看着自己所立,其实空无一物的坟墓,想了很久,最后道:
“我也不知道。”
“我刚刚感受到了她心里最后的念头。”
“太压抑了,那种绝望里面还伸出手的天吴,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哪怕是在这个时代,同样会有类似的事情……虽然不是再供奉神灵,但是为了自己的禹王而践踏别人生命这种事情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吧,为了钱,为了权,甚至于只是因为无聊。”
共工挑眉:“无聊?”
“是啊,曾经有人跳楼的时候,就有很多旁观的人喊着让他快点跳,哪怕还有人劝说那个人,但是那些语言还是打垮了他,让他绝望地跳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哪怕到现在都会有。”
“而那个女子,让她快点死的,是她的父母,是她的祖父,是她的哥哥,因为他们的房子被谁冲塌了没地方住,因为哥哥要娶妻,因为耕地泡了水,因为连续多少天没有捕获到鱼。”
“所以她必须要死。”
“而那个时候,天吴是唯一认可她能活下去的人,就像是黑夜里最后的光,所谓的人,为了这最后一点执念,就是变成疯子都很正常,换成是我经历了那一切,我会比她做的好吗?未必……”
共工饶有兴趣看着他:“有意思的评价。”
卫渊答道:“我评价一件事情的时候很简单,如果我不可能做得更好,那我也就没有资格去下结论,站在岸上的人,看着淹在水里的人说,看,真狼狈;吃着肉和面包的人觉得只能吃树皮的人不注意环保。”
“这帮家伙就应该吊在路灯上。”
共工不解:“吊在路灯上?”
卫渊沉思,而后解释道:“按照修行者的理论,大概等同于贫僧送你去西天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