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话落,两人都笑了。
“都安静..”张修原也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图纸,放在老黑擦干净的桌面上,“不说喜子的事,咱们说正事。我原先说的计划,都听明白了吗?
再看看标的位置对不对,明天八点动手,我和老黑打前阵,你们三个人敲玻璃装货,争取在五分钟内结束,能拿多少是多少。”
“明白原哥..”老三和老黑首先收起笑容,郑重点头。
“嗯。”陈悠走来桌旁,望着图纸,正在牢记安保位置。
猴子看到众人严肃,顿时笑容也收拢,站起身子,“原哥放心,我小时候跟过我爹进过民兵营,摸过枪。家里现在还掖着三把。玩枪这事,没跑儿。
明天别说装货,打人都不是问题。”
“有这句话就行!”张修原笑着和猴子一点头,又和老黑对视一眼,向着陈悠三人道:“那哥们先委屈点,在厂里凑合一晚上,我和老黑再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七点,开车过来接你们。”
说着,张修原示意陈悠等人熟悉熟悉枪械,便转身离去。
“原哥先忙..”老三相送。
陈悠和猴子跟着出来,把二人送到了车边。
二人上车,和陈悠三人摆摆手,就开车转向土路,朝着市区的方向行去。
“你们昨天没来的时候..”老三看了几眼,望向车子尾灯的目光收回,“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厂里守着,但今天有伴了。要不是明天有事,咱们哥三应该喝点酒聊聊。”
“等明天事情过去,有的是机会。”陈悠转身向着厂子走,“外面蚊子多,主事的人也走了,先回厂里吧。”
“陈悠兄弟这话说的正合我意!”猴子自来熟的捞着老三肩膀,哥三还真像老三说的那样,无论之前认不认识,明天可都是过命的兄弟。
再等回到厂里,收拾好床铺。
陈悠看了一眼地铺上的新毯子,因为在车上休息了一会,也没有选择睡觉,而是活动着胳膊,约莫了一下,开始在床铺上做起了俯卧撑,消消食。
“猴子..”老三收拾好床铺后,看到陈悠锻炼,也没有打扰,而是望向嗅枕头的猴子道:“今天下午听你聊着,看你知道的多。
你说说,喜子这么有,还没人敢动他,他是怎么怎做到的?就我认识的我们那的一个大哥,前几天就被抓了。我是跑路跑到原哥这的,想捞一笔,再回家躲着。”
“没人治?这还不简单?”猴子撮了一口烟,“你知道这些大哥,为什么没有被人治吗?是因为他们经常修桥修路做慈善。
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想渡一层‘功德金身’,让一些人避讳他的名声,不敢轻易动他。”
“那得花多少钱呀..”老三躺在床上,手指映着手电筒的光芒,铺上一层光亮,盘算了一下,这渡个金身,还真是用金子渡个‘金身’,没钱还真没办法。
“唉..”老三盘算一小会,算不明白,也不去算这个了,而是向着旁边还在做俯卧撑的陈悠道:“陈悠,明天该干活了,你不累吗?”
“他做一百二十七个了。”猴子冷不丁的一句,看着陈悠做了一百多个,还没点累的意思,顿时躺在床上,“你不用管他,睡你的吧。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小心你话多了,他收拾你。没枪,我可是拦不住!”
“哎哎..”老三干笑几声,又看了看一直做俯卧撑,好似没工夫理他们的陈悠,也知道有的人确实是‘生人莫近、难交朋友’。
于是他也不多说,翻个身就眯着眼了。
但陈悠做完三百个俯卧撑结束,站起身子活动手脚,打量伤势的同时,看了看睡着的他们。
其实不是自己生人莫近,而是自己训练的时候,是拧到一股子的劲,练得是力气,也是心气。
是真没空和他们说话。
现在有空聊了,他们却‘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咔嗒—
工厂陷入黑暗。
陈悠走近柱子,把手电筒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