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易也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聊到许诗雅父母的身上,希望从许诗雅的口中,了解一下她父母的喜好。
毕竟,他这周末要去许诗雅家里做客,既然是做客,那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见面礼,自然是要准备的,可问题是,送什么?
要知道,送礼,可是一门大学问。
礼太轻,显得敷衍随意,不重视,礼轻情意重这句话,只是一个美好的借口,千万不能尽信。
可礼太重的话,又会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弄得人家左右为难。
因此,送礼,关键是要掌握好这个度,最好是能投其所好。
然而,以许诗雅的冰雪聪明,林易自然不能问得太直白,只能旁敲侧击,从细节中挖掘有用的信息,可效果显然不会太好。
唯一还算是有点儿价值的信息,就是许鹏飞的颈椎和腰椎不太好,尤其是腰椎,严重的时候,甚至疼得睡不着觉。
至于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大约半小时之后,二人便来到了何老家。
看见林易和许诗雅,何老自然是十分高兴。
三人坐下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许诗雅便去准备午饭了。
“小易啊,古玩协会那边怎么样,已经正式入会了吗?”
“呃,还没有正式入会。”
何老闻声,不禁皱了皱眉道:“为什么?”
林易无奈一笑,随后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唉,这个老贺啊,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执拗。”
林易轻笑一声,说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怪贺老,他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反正也就是等三个月,不算什么大事儿,您也别担心。”
“对了何老,我听会里的人说,您和贺老的关系,不是很融洽?”
林易心里一直好奇这事儿,今天既然聊到这儿了,他便索性问道。
何老一听,苦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想当初,我退下来的时候,按说是应该推举当时身为副会长的他,出任下一届会长的。”
“只是,那老家伙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犯起倔来,那简直就是头老倔驴,考虑到他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了。”
“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推举他,而是推举了另一位副会长,当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老贺在副会长的位子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这所有的怨气和不满,自然也就全都落在我的身上了。”
林易闻声,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贺老脾气倔,容易得罪人,这的确不假,无论谁是会长,在是否推举他出任下一届会长的问题上,肯定都要仔细考虑考虑。
从大局来看,何老并没有错。
可话说回来,这二十多年,贺老看着一个又一个资历远不如自己的后辈坐上了会长的位子,换了是谁,心里怕是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