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道:“那还不简单,跟我来!”
说着便领着妻子进了镇子,镇口便是一家饭馆,店家是个本地人,看冯蘅容貌不凡,以为是大客户,忙过来招呼。
柯镇恶道:“店家,会说汉话么?”
店家在这镇上开馆子,招待来往商旅,自然懂一些汉话,卷着舌头,道:“会,一点点!”
柯镇恶道:“那就好,你看这个兔子,值几个钱?”
店家一听居然是卖兔子的,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道:“不收兔子,走开,叽里咕噜……”转头就往店里走。
后面半句是当地方言,柯镇恶二人也听不懂,但很显然多半是骂人的话。
柯镇恶也不介意,伸手按住他肩膀,道:“便宜给你,只要一文钱,你赚大了!”
那店家听道只要一文,这才回过头,确认道:“一文?”
柯镇恶道:“就要一文!”
店家不傻,这样一只肥兔子,怎么也要值百文,当即从怀里摸出钱袋,掏出一枚铜钱,捏在手上,道:“兔子,给我,钱,给你!”
柯镇恶二话没说,把兔子塞他怀里,手一挥,便将那枚铜钱攥在了手心,回头对着妻子一摆手,道:“看,本钱!”
那店家生怕柯镇恶反悔,搂着兔子,便往店内走去,边走还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等进了殿门,又冒出了“傻瓜”两个字。
柯镇恶两人都听得清楚。
冯蘅扑哧一笑,道:“你个傻瓜!”
柯镇恶毫不介意道:“傻人有傻福,走,咱们发财去。”说着直接用提兔子的手拉住妻子的手,往银钩赌坊走去。
赌坊门口坐了个壮汉,目光在柯镇恶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到冯蘅身上,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不过他看着也是规矩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上下打量了一遍,便朝后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进去。
这里的赌坊没有什么花样,就一个掷色子,分出十来张桌子,有的压大小,有的压点数。
柯镇恶心眼一扫,便看出门道,最中间三张大桌,乃是是非之地,吆喝声最响亮,庄家手脚不干净,买定离手后,开骰盅时,会根据盘面震动一下改变本来的点数。
柯镇恶看了看手中全部的家当,谨慎些,来到了边上一桌压点数的赌桌旁。
这一桌围了十余个赌客,全都盯着色盅目不转睛,根本没有理会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大美女。
庄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嘴里吆喝着,柯镇恶虽然没听懂,但猜到定然是买定离手之类的话。
于是趁着开盅之前,将那枚铜板放到了九点上。
看到盘面上只多出了一枚铜板,不少人发出嗤笑声,有个汉人杂役模样的人道:“一个大子也跑来堵,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柯镇恶也不介意,道:“现在是一文钱,开了之后就是就不是了!”
这时庄家揭开了色盅,一看点数,二二五,正好九点。
九点的赔率不高,只有一赔五,柯镇恶一文变六文,喜滋滋的将庄家推过来的六枚铜钱捏在手上,等着庄家继续摇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