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娘心里头不觉得委屈,长安自然是有办法收拾那些人的!”
阮容只是微笑的纵容地看着小娘子,这样自信满满,无忧无虑的小娘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庾道怜所准备的这场清谈的宴会,果然还是召开了,谢二娘子谢道聆,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如今阿姊谢令姜根本就不在家,如果自己不去的话,那没人能带着三娘,四娘和五娘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去,而且这一次隐隐约约还是为主的角色,心里头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有些喜悦的,毕竟说的是东海王妃举办的宴会,也许她那不要脸的老父亲是不会前去的呢?
王五娘子王孟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收到了请帖,没想到,东海王妃果然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日自己亲手捧着被下了药的酒水给了庾道怜,以至于让对方念念不忘到今日。
长公主府,桓伯子正坐在那里看书,身边是桓二娘子桓玉霞,此时正央求的开口:“阿姊,你就把那碧玉发钗借给我嘛,阿娘把那碧玉发钗非要给你,明明我才更适合的!”
桓伯子摇了摇头,“或许你误会了,阿娘没有把碧玉发钗给我,我不想去那什么宴会,你自个去吧!”
桓二娘子桓玉霞,没得到碧玉发钗便有些生气了,然后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来:“不给我就不给我,还编什么借口呢?我可是听下人说了,阿娘明明就把碧玉发钗给你了!把好的藏起来,干什么?那我自个去那宴会,我才不带你一起呢!”
旁边的侍女白云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二娘子,最后有一些愤懑,“这叫什么一回事呀?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嘛?怎么二娘子老是欺负您呀?女郎,你明明才是长姊不是吗?”
桓伯子依旧十分淡然,“我们只要安分守己就行了,干嘛要那样管二娘呢,能有她那样无拘无束的自由的性格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这样难得的事情,我们不去维护,难道还要损害它吗?”
白云又觉得有些可惜的开口,“听说最近世子殿下经常去秦淮河那边,许是在那边包了什么什么歌舞伎,想到这件事情,我们都觉得很是惋惜,而七郎君最近攻读学业十分认真,听说眼下吵吵嚷嚷的要回会稽山学读书去!”
桓伯子似乎对这件事情都不关心,当下只是继续坐在那,甚至都不愿意搭话了。府里头最通透的就是七郎了,知道人要靠学识,靠才干才能顶天立地,而不是靠什么家世门第,九品中正制到了今日,不也有衰败的时候吗?
南康长公主心里头也是十分的伤心,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现在是不怎么着家了,应该就是忙于公务了,可是为什么嫡长子也整日出去鬼混呢?胡吃海喝不说,还在外头沾染一些脏女人,可这件事情必须要瞒着驸马都尉,不让对方知道。
听说这东海王妃庾道怜居然送来了帖子,当下十分不屑,“谁不知道庾娘子三番两次的在家里闹脾气,就是要病死,也不愿出嫁,如今嫁到东海王府里去当家作主,想必过惯了这富贵日子,反而悠闲自在起来了,如今,东海王还在鸡鸣寺里头休养,她倒有心思办什么宴会?”
伺候的嬷嬷也感慨道:“从前太后娘娘多次称赞庾娘子非常与她年少时候相貌相似,可是这品性相差也太大了些,甚至有风声传来说是这位庾娘子还没有圆房,但却已然是个妇人了!”
南康长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转了转眼珠子,“竟有此事?这还真是大帽子?庾娘子莫不是给东海王带了绿帽子?驸马都尉若是回家了,便通报一声,我要去问问他此事!”
驸马都尉桓温好不容易才办理完军务,又要去驿馆探望一下,赵国丞相姚弋仲,冉平王世子和那位欢喜公主,那欢喜公主对这位,远近闻名的驸马都尉大人,也表现出了一丝兴趣,甚至有些俏皮的开口:“本以为将军是一个大叔一样的人物,可没想到一见面还是个翩翩风流的陌上少年郎呢?”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听着这话,差点老脸一红,毕竟嘛,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郎,如今听到这样的表扬,自然是意气风发的,所以回到府里头脚步都是轻快的,可没想到吓人说南康长公主殿下要来见自己,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神色。
南康长公主匆匆而来,问起的事情居然是关于东海王妃目前的状况,和为什么举办这佛道清谈的宴会?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有所思索,而后才开口道:“此事应该重视一下,不过这是宫中那位的意思,倒是与这小娘子没什么太大关系,至于你说的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回头我自然会派人留意一番的!”
南康长公主听到驸马都尉这样说,对自己又这样温柔,连忙就十分感动,然后决定跟着自己的二娘子一起前去着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