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庾道怜这娇嫩无比又格外纤细的脖颈,想有那么一刻,扭断对方。
但是庾道怜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带着眼泪开口,“殿下不肯救救怜儿吗?”
那双眼睛的神情太过可怜而娇媚,好似一个故人。
司马昱果断的捡起了地上庾道怜的衣裳,而后抱着她,几步轻功便飞入偏殿的温泉池里头,他将小娘子放入池水里,而后背对着坐在那池边,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似的。
好似方才动情的不是他。
这样的美玉郎君,虽然年岁同阿耶差不多,可是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庾道怜有些痴迷的看着,另一边,随着温泉的温度,她身体的热度削减下来,理智也清醒了些,不再那么渴望与人接触。
尤其是郎君,这会稽王殿下玉树临风,对待女人似乎也温柔的可以,只是那个骄傲跋扈的余姚郡主恐怕此时蒙受奇耻大辱,也意想不到她敬爱的阿耶此时守着自己沐浴。
会稽王司马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可是此时东海王就是废棋子,没必要这个时候陷害他啊,圣人并非没有容人之心的。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不曾回过头来问庾道怜。
“小娘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庾道怜捂着胸部,而后有些狠狠地开口。
“今日开始,怜儿就是殿下的人了,怜儿恨颍川庾氏,也恨东海王,更恨是想要害阿怜的人,是王五娘王孟晖给我喝的那杯果酒的,否则我也不会…”
会稽王司马昱心里头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不会只是小娘子之间的斗争,不过庾道怜的话还是令人吃惊,他回过头来,正好和楚楚可怜的美人儿相对。
…
阮遥集抱着谢令姜不知道走了多久,谢令姜都快迷路了。
谢令姜打心底不大喜欢建康的皇城,可是这地方也是很让人记住的。
譬如阮遥集,此时好笑的开口:“这天下没有我阮氏不知道的地,长安,你不必耍心机,费心思,你若讨厌谁,我轻易叫她毁灭。”
谢令姜搂着阮遥集的脖子,“阿兄你抱着累不累?究竟有什么事儿?不比我好好玩玩才是,我从前以为余姚有脑子,不至于把茂娘阿姊害得那样惨,可是没想到不过就是白痴,可是究竟是谁在外头操纵呢?”
阮遥集抱着她坐在假山石头上,而后温温和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把一切调查清楚,真想总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谢令姜简直都有点感动,而后噗嗤一笑。
“今天余姚摔倒的时候,我有点想笑,不知道地不地道!”
“我也是。”阮遥集不失幽默开口。
“怎么?”谢令姜疑问。
“我也想笑!”阮遥集如是开口。
谢令姜和阮遥集的笑声传过去好远,被派来查看二人踪影的小黄门安心的回去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