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也是说清楚的,我要谢令姜!”
“谢令姜是谁?”
南康长公主稍微有些惊诧,几乎以为是哪个地方的艺妓。
可是桓世子桓熙的话却说的格外的清晰且流利。
“是陈郡谢氏的大娘子谢令姜,无论如何,我都要她。”
南康公主一时之间神情惊疑不定,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长子这般提出来的话语。
那谢令姜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人物,难道还不能见分晓吗?自己的大郎桓熙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个人恐怕是真的疯了不成。如今愈发的不堪起来了,简直叫人难以忍受。
南康长公主有些温婉的强打起精神,嘴角挂着尴尬的微笑。
“阿耶和阿娘想着为你说会稽王叔家里的余姚,不是正好和你的身份相配和,余姚是皇室的郡主,金枝玉叶,和你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模样又好,难不成你不喜欢吗?”
桓世子桓熙不屑一顾,“余姚,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稀罕,给二弟吧,我只有谢令姜,陈郡谢氏大娘子谢令姜,其余的人我都不要。”
他强硬的的话语,让南康长公主甚至心里头有些发堵,这桓熙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驸马都尉桓温前段时间才为了桓世子桓熙男扮女装的事情大发雷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差点把这个桓世子桓熙给踹死,此事的风雨还没有掩饰下来,可是桓熙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谢令姜,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啊?那可是陈郡谢氏的嫡长女,是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最器重的郎君安西大将军谢奕的亲生女儿,是天家暗地里夸赞了多次,将来会鼎立晋室的大才子谢安所在的陈郡谢氏家族的嫡长女,说句不违心的话语,恐怕是天家和中宫娘娘所出的东宫太子殿下也未必能够有这个福气吧。
桓熙当真是胆大包天,口不择言了呢?
南康长公主往周围看了看,发现的确没人,面上挂这尴尬的笑容。
“许是阿娘老了,都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你要的是什么琳琅?”
桓世子桓熙此时只是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而后不屑一顾的破罐子破摔的开口。
“孤已经说过,母亲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总是在孤面前夸下海口,如今世道真是变了,一个贱人生的庶出的五郎桓玄也能爬到我这个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世子殿下的头上拉屎撒尿了,这些个下人都是蹬鼻子上脸了,母亲倘若不能做到,边不要再来烦我,也不需要你来管教孤的为人处世了!”
桓世子桓熙言语里都是怨气,叫南康长公主听着心里波澜万分,乃至于胆战心惊了。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心里头恐怕对这个长子已经完全失望了,此时此刻在书苑里头是下了死命令不许桓世子桓熙出来的,可是桓熙也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面上仍旧挂着一丝温柔软和的笑容,客气无比的开口道:“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大郎,你肯定是累了,你好好休息。”
这时候才出来,都对着左右伺候的奴婢们厉声吩咐道:“都长长眼,好好伺候世子殿下,倘若殿下有什么闪失,拿你们试问。”
心里头还在思索桓世子桓熙的话语,他如何看上了陈郡谢氏的女郎谢令姜呢?在此之前,南康长公主自然知道自家的大郎喜欢幼稚女童,可是如今怎么会这么胡闹呢?甚至在身边豢养了**,实在是令人觉得可怖。
再而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鬼使神差的盯着自己进来的时候打了一巴掌的那个侍女,发现对方的容貌实在是有几分肖似谢令姜。
桓世子桓熙真的疯了嘛?如今明目张胆的豢养**,居然和陈郡谢氏的嫡长女谢令姜如此肖似,倘若叫人发现,驸马都尉桓温必定会亲手解决这个畜牲不如的儿子。
可是儿子再混账,也是自己的儿子啊,谢令姜毕竟不过只是个女郎而已,不过是家世是高了些,旁的倒是什么也没有了。此事还要认真打算,暂时不能叫驸马都尉桓温知道,否则夫君必定会大发雷霆的。
她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而后浑不在意似的开口道:“倒也没什么的,你们要看好世子殿下,要什么都行,只是千万不能出去。”
这些奴仆和奴婢们纷纷恭敬无比的行礼,目送南康长公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