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现实又好像变得如同迷雾一样缭绕了,谢令姜按捺住心里头的猜忌,强打起精神来,面对此时的这种交际。
王右军夫人多多关切,“幸好您没事,否则我心里愧疚难安,恐怕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了!”
然后众人又回到了宴会上,只是此时女郎们都聚在一起,有些害怕,也纷纷想依靠着自己的阿娘了,这些世家宗妇们也有许多已失了仪态,急不可耐的,就想告辞离去,可又因为这盗贼的身份尚未查明此事,便只能惴惴不安的于此地等候了。
而那一头,谢泉已经察觉到桓世子桓熙恐怕是已经入瓮的老鳖了,居然敢有那种龌龊的心思,此时不正要等着自己报复吗?
翩翩如玉的谢家下一辈的三郎君,在此时也已有谢三叔谢安的风姿,“我与诸位兄弟一同前去,倘若王家郎君愿意前往也是可以的,不知玉山兄和幼安兄是如何想法呢?”
嵇玉山和禇幼安自然是义愤填膺的开口,“倘若还有别的危险,那我们又怎么能害怕呢?倘若不是对方束手待毙,就是我们义不容辞!”
一时之间,这些郎君们便蜂拥而进了,都互相壮着胆子,也不害怕里头到底藏着怎样的人?
况且原本说这里头睡着一个怀孕的安西将军妾室,不过是个妾室,倒也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关注的,反正安西大将军谢奕石此时在外头见到自己的夫人阮容还有自家大娘谢令姜,心里头止不住的安心,还在一旁宽慰。
“恐怕是些毛头小贼,夫人不必担心,长安也不要太害怕,阿耶自然会保护你们周全的。”
谢令姜心里头的感觉更是复杂,如同暗潮汹涌般,这样信誓旦旦的阿耶,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相信的,阿耶又何尝知道她和阿娘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呢?那是怎样的危险?真正发生了事情,阿耶还会相信阿娘和现在一样吗?
谢令姜甚至不敢想那些事情,此时一直在努力的保持冷静。
躲在被子里面的桓世子桓熙几乎不敢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些觊觎那谢氏大娘子谢令姜而已,然后想要寻找到那玉佩,可是怎么会掉到湖里头去呢?
对了,因为躲避父王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的存在。
后来又是被他们发现了,慌不择路的才跑到这里头,此时床底下的那个妇人身份是什么来着?
正在种种思虑,外头已经安静无比了。
谢泉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抵住了唇,示意诸位都和自己一样小心翼翼的潜伏,被子里头拱起的大包,想必里头藏着一个人,就是谢令姜口中所说的那个下流无耻,猥琐无比的桓世子桓熙。
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对方探出脑袋来,居然是这样混乱无比的模样?
穿着的一身衣裳居然是女子打扮?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冲进来的时候,只是想吐一口心头血了。
简直是可恶至极!
简直是难以置信!
桓温闻讯前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被世家郎君们团团围住着穿着女装躺在床上,我见犹怜的桓世子桓熙。
怒从心来,便是当头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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