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轿子就停了,她们只能下来走。
谢令姜牵着谢令和走在前头,谢道聆身子笔挺的跟在旁边,阮容倒是把三娘和四娘一个一个的牵在左手和右手。
中宫娘娘设宴的正在花园当中,这花园说来也格外的讨巧,虽然是这五月的天,盛放的鲜花,再难得,可是却有心灵手巧的宫女将这栀子花编成花束的模样,镶嵌在藤萝的长廊上,下面更是放了大缸子装着荷花,一处长明宫灯,一处一缸荷花,既能防止走火,又能显现出格外的情趣,连带着还有一丝禅意。
谢令姜简直都为这位中宫娘娘拍手称道了,自己的这位表姊褚蒜子天生丽质,家教良好,见识开阔,气度宽宏,十余岁,嫁给琅琊王司马岳为妃,晋康帝司马岳即位,册封皇后,时年二十岁。
此后,康帝病逝,年幼的穆帝登基,无法执掌国政,领司徒蔡谟等人上奏说:
“嗣位的皇帝自幼聪明过人,继承皇位,天下归心,万民仰赖。太后陛下为妇道规范,女中楷模,超过文王之妃太姒。昔日涂山氏使夏禹业绩光耀,简狄使殷祖兴隆,由于这些明哲的后妃,才使大业长久兴盛。”
“我想太后陛下德操可比舜之二妃,仁善胜过文王之后,临朝摄政,可使天下安宁。当今社稷危急,万民系命,臣等惶恐,一日万机之事,国家命运所期,天意所归,都在太后身上,不是冲淡谦让的时候。汉代和熹、顺烈二后,也曾临朝摄政,近世明穆皇后摄政的事,都是前规先例。”
“臣等不胜惶恐,谨伏地上请。望陛下上顺祖宗之意,下念臣吏之愿,推公心,弘治道,以协和天人,则万国庆幸,百姓更生。”
太常殷融提议,依照郑玄释义,褚太后的父亲卫将军褚裒,在宫廷则行臣礼,褚太后回家时则行家人礼。
表姊褚蒜子扶立皇帝,临朝称制数十年。
二十四年后的升平二十年,天下大乱,起义纷起,这位年长的表姊尚且还在撑着。
她的年岁恐怕比自己还要大上二十岁了。
她的母亲寻阳乡君谢真石,是伯祖父谢鲲的嫡长女。
是自己的大堂姑,比阿耶的年岁要大上许多。
谢令姜眨了眨眼,暗搓搓的,有些小兴奋,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了。
与此同时,桓玉霞已经和余姚郡主混在一块了。
“可没想到我们俩真是志同道合,谢令姜真是太讨厌了,长的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还不算,我阿兄见了她仿佛就像是见到了最好吃的点心一样。”
桓玉霞愤愤不平。
余姚郡主也是一脸的生气,“难道我不是这样的吗?世子阿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了她批评我,就没想到阮阿兄居然也那么喜欢她,护着她,再过两年,我大了些,肯定要定亲的,我要选一个长的最好看,最风流的人物!”
说起将来的姻亲之事,余姚郡主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桓玉霞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像你这样可真好啊!可以嫁给你想嫁给的人,我就不知道将来会嫁到哪一家去?我们家的事情其实都是我阿耶决定的。”
余姚郡主听到后头的小丫鬟开口:“谢家那位大娘子来了。”连忙收敛了神色,并且暗示桓玉霞。“今晚可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