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的还好,这最后说的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什么越推越远,是说的谁?自己吗?
一看腊月这模样,小云干脆不装了,“就是说的你。我娘和我都看得出来我哥在邺城那时候就心里头装着你,可他偏偏故意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来,我娘劝过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谁知道他还是把你的心给弄丢了。”
腊月讪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答应过云清和他做足戏不要被外人看穿的,她躲躲闪闪的,“不要瞎说,我们都快成婚了。说着云清和关九卿的事呢,怎么扯到这个上头了。”
小云长叹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一眼看到那戏接近尾声,兰瑞莲和韦魁元双双化殉情,又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来。
“这样吧,”腊月瞧她这副样子,生怕待会那俩人回来了小云忍不住就对他们发火质问,自作主张道,“这件事你先不要过问,我回头私下里问过了云清,然后再和你说怎么样?都给彼此留个余地。你就是不在乎关九卿这个外人如何,那要是万一这话问出来弄的你们兄妹间尴尬从此心里头放了个苍蝇似的,慢慢关系疏远了怎么好?”
小云听的深觉有理,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台上大幕已经缓缓拉上,《兰瑞莲打水》结束。
台下响起震天价的叫好喝彩声,二楼三楼那包着戒指镯子的手帕子,那金银块儿下雨似的落在戏台上,石云清和关九卿无奈只好出来答谢观众。
小云他们就看到二楼三楼有些包厢里有贵人们吩咐仆人端着赏赐往后台去了。
那些往台上扔的东西是赏他们辛苦的,这盘子里端着的,可就别有深意了。
腊月长叹一声,若不是他们俩是石云清和关九卿,要真是两个戏子,这一唱固然成名,那命运也从此如水中落花漂向何处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小云,《陈三两爬堂》下场接着唱?受得了么?不歇一歇?”
“不唱了,你没看我哥方才谢完幕从旁边往这边来了吗?”
“哦哦,”腊月不放心的又叮嘱她,“待会看他们上来了,你可不要摔脸子,自然点,还和以前那样的,等我私下问你哥。”
“我知道了,九卿哥哥……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块玩大的,他就是看出来我不高兴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