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有点呆,她喜欢这个灯笼的,但是戴雪真的猜出来了?
挑衅的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像足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表情,她傲娇的一伸手,“好啊,拿来啊,我现在就要。”
灯的海洋里,腊月此时显得格外的娇媚,眼睛亮晶晶,双唇红艳艳,戴雪真想把她拥进怀里狠狠的吻她。
但他知道不能,腊月爱面子,想保全名声的离开那里,他就要尊重她。不能吻她,但总可以调戏下她的,戴雪俯身在腊月耳边,姿势暧昧,如同在亲她的耳垂。暖暖的呼吸喷在腊月的耳朵上,成功的烧红她的耳朵,在她那嫩白的脖颈上点起一串战栗。
“子女成双谜底……安宁。”戴雪舌尖舔了舔唇,喉结滚动一轮,“家有山川明月是个宵字。”
大年三十邺城刮着北风的夜呵气成霜的,腊月手心竟然出了一层汗。虽然没有抬头看,可是却有种自己是个兔子,身边的男人是个望着猎物流口水的狼的感觉。
因此听戴雪说完谜底后,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谜底贴不贴,这两个谜的高明之处在哪里,她慌张张的喊两声那正在看着烟花鼓掌叫好的看守灯笼的汉子,然后把谜底说了出来。
那汉子笑吟吟的把灯笼和奖励都递给了腊月,“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新年快乐!”
竟然把他们两个认作了夫妻!腊月脸更红了,刚要解释,那汉子已经转过去继续看烟花了。
腊月左手里握着得到的奖品,两个布绣的打春鸡,鸡嘴上还叼着一粒玉米。这也是邺城本地的风俗,打春的时候凡是没结婚的男女都要在肩膀上“站”这么一只小小玲珑的,嘴上垂着一粒或者几粒玉米的打春鸡,寓意一年之计在于春。
腊月哭笑不得的把那两个打春鸡放到了口袋里,等回去了给小豆子他们三个,常嬷嬷估计也给那三个孩子都做好了呢,这算是自己额外又送的。
再看看右手的两个灯笼,心里美滋滋的,想到了小时候爹爹带她来这里玩的日子,那时候腊月就喜欢手里挑两个灯笼,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呼来喝去的,一会要去看烟花,一会催着爹爹赶快猜灯笼谜,一会又吵着要去灯阵里点油灯,还要给爹爹也点一百盏,一起老了不眼花。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腊月忽略了身边的戴雪,沉浸在得到灯笼的喜悦里,低着头就是不肯舍眼看一看身边的男人。
戴雪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想了想干脆一把拉过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低声道,“我是石云清朋友,带你们少夫人前去相会,你自己回家,回头我亲自送回。”
然后不等小豆子反应过来,已经单手抄住腊月的腰身,一跺脚跃上了旁边的枯柳树,再一借力,纵身飞至旁边的杨树上,接连几个纵落后在一个高高的屋檐上落定。
不等腊月怒斥出声他已经一下叼住了她的嘴唇。
思念、欢喜、深情,都在这一个癫狂激烈,啃咬般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中了。腊月推拒的手渐渐松懈,最后回圈住戴雪的脖颈回应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回应他的吻,还是这么热烈的回吻,是真的带着喜欢的吻,属于有情人之间的吻……这一吻良久方止,浑身软麻酥酥的腊月骨软眼饧,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口中呼出浓重的白气。
“腊月,我想要你。”戴雪又吻了下来,含着她的耳垂,嗅过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蛊惑般的说出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