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娘见她死活不上钩,气的愤而插嘴,“你还真敢说,你心里没鬼方才怎么对那两个孩子那么好?看见我立刻鬼鬼祟祟的离开,你就是心虚!”
什么意思?腊月眉头一皱,怎么扯上方才的那两个孩子了?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才该把话说清楚,方才那两个孩子不过是向我兜售花环,我买了他们的东西而已,这又和你说的磁州红香楼扯上哪路关系了?”
被腊月这副无耻的样子气到的娟娘指着她的鼻子怒声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敢说没有让小豆子等天黑傍晚的时候去和他们会合?你当时身上钱不够,堵不住他们的嘴,才约了天黑再给他们钱的,可是幸好被我知道了,我把钱给了他们才把这件事给拦了下来,不然那俩孩子若是把这件事抖落出来,今天拳头山这么多人,不过半天,只怕附近三州六河十八镇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腊月越听越糊涂了,而且看娟娘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那两个孩子真的是当日红香楼知情人?且还是来要挟自己要钱的?
绝无可能!
娟娘这席话,她连一个字也不信。若那俩孩子是真的来要挟自己的,方才怎么连半个红香楼的字也没提起,这件事不简单,只怕是有心人把自己和娟娘都算计进来了。
但她却有苦不能说,红香楼那一夜是无论死活都不能认下的。只恨这个背地里使坏的人太过阴险卑鄙,竟然有此等阴损心机,用的好阴毒一石二鸟的计策!
房内有些闷气,腊月伸手推开窗子,看一眼窗外满眼的金黄灿烂,长叹一声,很是疲累的道,“娘,娟娘,我说了我没有,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等晚上小豆子去接那俩孩子的时候和他们对质下,看我说了什么,我当时不过是看他们兄妹俩手巧,又可怜巴巴的就想帮帮他们,让这俩孩子给胭脂铺子里编些花环招揽客人用。”
见腊月一副毫不亏心的样子竟然还要对质,连婆婆神色间也怀疑起来,难道娟娘真的冤枉她了?
一看婆婆神色不对,娟娘急得都出汗了,气道,“你别装!只等傍晚找到那俩孩子一问就知道!我跟你讲,我帮你垫付的钱都是我自己的,你就是说到天上去也得还我!”
“钱?”腊月蹙眉看着她,从方才起,她就和婆婆说什么垫付了钱堵住人家的嘴的事,听的人一头雾水稀里糊涂的。于是她耐着脾气问道,“什么钱?你又垫付付给的谁?付了多少钱?这事傍晚查出来污蔑我,完全可以去官府里告那人一状。敲诈勒索、污人清白,哪件都够这人挨一顿板子了。”
被腊月这一顿问怼的哑口无言的娟娘,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才深觉后悔,怎么就忘了问那人的姓名了呢,当时只顾着沉浸在乍听到这个能把腊月扳倒的秘密的喜悦里了,就忘了问怎么联系那人。
见她这副样子,腊月已经心中明了,这个蠢女人看来是被人当枪使了。
她叹口气,鼻子里嗤出一声笑来,“你别告诉我那人是遮着脸的,看不到相貌,只怕……声音也是压着或者故意捏尖的是不是?”
娟娘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问完自己就后悔了,那个人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千万不要暴漏她。
这事弄得……看来是娟娘被人算计了,怎么有这么蠢的女人?
婆婆脸色也不好看的横了娟娘一眼,心想瞧着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种当都上?但是这个儿媳妇可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她也不愿意多加责怪。想了想对腊月说道,“不管怎么说,娟娘到底是为的你好,她自己也帮你垫付了银子钱了,你把那个钱还了娟娘吧。”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腊月也不想和他们纠缠,不耐烦的端起手边的茶问道,“多少钱?”
娟娘淡定的上下嘴皮一磕,“八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