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陟随即起身,“去隔壁。”
茶楼伙计神情呆滞,没想到王爷的听觉竟然会这般灵敏。
辛夷却为宁陟着急,王爷就不能表现得不那么急切吗,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被赵姑娘给拿捏住了。
宁陟亲自到隔壁雅间叩门,春惜听到声音,语气透露出警惕地问道:“门外何人?”
赵霓拿起一块花生酥,漫不经意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应当是宁陟。”
宁陟这就开口道:“是本王。”
这道声音浑厚有力,还带着几分清冷孤傲,所以这么一听,便能辨别出此人是谁。
“小姐还真的是厉害。”春惜低声夸赞,而后快步走到门前,将雅间的门打开。
赵霓眉头微微皱起,她好像还没有吩咐让开门吧,春惜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宁陟见雅间门打开,露出温和的笑容,看向赵霓,“没想到赵姑娘也在这茶楼,本王方才恰好在隔壁饮茶,听闻赵姑娘在此,特意前来打个招呼。”
赵霓假装不知道是茶楼伙计去通知了宁陟。
嗯,宁陟将茶楼买下的这件事,她还是看透不说透的好。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猜的,直觉使然。
赵霓神色淡淡地小口吃着花生酥,宁陟见状顺势坐到了赵霓对面。
“赵姑娘今日这是又逃课了?”
宁陟这么问,像极了来兴师问罪的女学夫子。
赵霓险些被花生酥噎到,连忙喝了口茶水。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赵霓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但很快心情就恢复了平静。
不就是逃课吗,这种事情赵姑娘也算是经常做,就连她也是如此,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国子监女学也不是为了让那些贵女考状元,去不去又如何。
成功说服自己后,赵霓半丝负罪感也无。
“王爷是有什么事情吗?”赵霓不紧不慢道。
宁陟见赵霓这般反应,虽说有些失落,但心中仍想着正事要紧。
宁陟将两年前宁逸计划攀附柳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霓听后,冷然一笑,“好在这位柳姑娘是个心思通透的,没落入宁逸的圈套。”
在赵霓看来,宁逸这样的人,那还真的是谁嫁谁倒霉。
“王爷可有什么法子,将五王侧妃给救出来。”赵霓忽而思绪飘过。
宁陟颇为纳闷,为何赵霓要用“救”这个字,即便是五哥不怎样,但也不至于害自己的侧妃吧。
突然想到先前那些外室的下场,宁陟觉得不寒而栗。
这么看来,赵姑娘想要救出五王侧妃并不奇怪。
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赵姑娘为何要帮五王侧妃?
“赵姑娘跟五王侧妃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吗?”宁陟问道。
赵霓仍旧是不慌不忙,“先前与五王侧妃见面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心思善良的女子。这样的人待在宁逸身边,还真的是一桩令人见了就觉得心疼的事情。”
宁陟并不觉得有什么诧异,赵姑娘能对上官霓的事情这么上心,顺道帮着宁儿也并不奇怪。
“王爷可有什么法子?”赵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