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子!”
确实如老江所说那般虚弱的宋梵,拄着手中灵刀,撑着身体,气喘吁吁的对眼前人大喊到:
“有什么恶念就冲着本修来!莫要把你那丧门气,发泄在本修徒儿身上!当初我徒儿设法害你,都是本修嘱咐的。
本修才是真正害你之人!
我家徒儿是无辜的!”
“胡说什么呢。”
江夏叉着腰,对眼前萧索虚弱,但还非要把仇恨拉在自己身上的宋梵呵斥说:
“真当我是个傻子,任你们骗?
当日入门时生出的那些破事,确实有你这为老不尊的混蛋的一分,但真正新生恶念的,乃是你大弟子罗霖。
还有你二弟子流云在暗地里散布谣言,这冤有头,债有主的,我现在想要报复一下,自然要找对仇人。
你也莫要往自己身上揽事!
我来之前,王六福还专门找过我,给你说情,让我莫要欺辱于你。六福的人情我受了,便不找你麻烦。
但你两个徒儿...”
“唰”
老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宋梵仰起头,手中灵刀狠狠往自己手臂上砍了一刀,鲜血四溅中,他的身体抖了一下。
看着江老板,说:
“凡尘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又有圣贤之语,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好徒弟,让他们做了错事。
今日我身为师父,便替我家徒儿,向你江夏求取原谅。
是我们做的不对。
这一刀便替我徒儿流云道歉,若你不满,老夫这一身血骨,随你拿取!我已老了,但我徒儿还有远大前程...”
“师父!”
瘫软在那里的流云嚎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就要扑过来和江夏拼命,结果被江老板回手丢下一道电弧,又打回了地面。
山洞之外,拄着扁担,一瘸一拐跑回来的罗霖,看到自家师父血流如注,便也嚎叫一声,挥起那法器扁担,就赤红着眼睛,朝着江夏扑来。
又被自家师父挥手拦住。
“道歉!”
宋梵忍着手臂痛苦,他一身血肉锤炼到极高,但此时无功法护体,又被灵刀砍入血骨中,那股疼可是做不得假的。
他哑着声,对身边弟子喊了句。
罗霖仰着头,不愿屈服,鼻青脸肿的家伙大喊到:
“害你之事,都是我与师妹二人策划的!与我师父无关,为的就是替我家不通世事的小师弟出口气!
我两人身为师兄师姐,自该护住师弟,此乃天地伦常!
我那师弟又生出一副懵懂君子之态,不通人情世故,天性就要被你这等恶念小人设计欺辱,若我两人不为他出头,那股恶气憋在心里,只会害我师弟修行!
你要报复,就朝我们两人来!
莫要折辱我家师父!”
“是他自己砍了自己一刀,与我何干?”
江老板一脸冷漠的说:
“你们这师徒三人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你们先动手害我,又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反倒弄的我老江现在如恶人一般!
真是颠倒的一手好黑白!
罢了。
今日就到这吧,宋梵师兄你也莫要说什么弟子之过,师父代受的歪理。
你看看你把他们两人都教成什么样了!
一味包庇纵容,是不是以后他两人做出那为祸世间的恶事,你也要代为受罚?你那几斤几两,又能打上几根钉?又能抵得过多少错事?
口口声声说知错!哪有一副知错的样子?
你们以为我是恶人,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这人,坦荡的很,你们惹了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且这宗门有规,不得伤及同门,我当日那般弱小,被你们恶谋加身,一个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