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凡而赛了。
不过呢,罗夫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自家儿子相比以前,已经是属于改头换面了。特别是这一次跟着萧诚一行人去了河北,然后又去了西北横山,苦头是吃了不少,但整个人却也完全是换了面貌,以前的飞扬浮夸丝毫不见,办事说话已经是异常沉稳了,便连罗颂都赞叹不已,连声说要好好地谢谢萧诚这一路上的调教。
罗夫人便是为着这事儿而来。
作为东府相公,罗颂自然是不好登三司使的大门的,但妇人们却可以随意往来,罗夫人一来是感谢萧家二郎把自家的这匹劣马给调教成了良马,二来也是想见见萧家三娘子。
这个儿媳妇儿如今她也是越看越欢喜了。
以前只知道萧家三娘子模样精致,学问超好,比自家儿子还要好,她还挺担心的,但这一次出行回来,三娘子居然还给她送了整套的手织毛衣毛裤帽子围巾,显然针织女红上的功夫也甚是了得。
而且罗纲的发奋图强,只怕一大半倒是为了这个三娘子。
有这个三娘子督促,真能让罗纲得中进士的话,罗夫人觉得以后就算这三娘子进了门便要压自己一头她也能接受。
一番寒喧之后,韩大娘子便让人去叫了萧旖过来相陪罗夫人,萧诚自然就带着罗纲二人去了前院书房说话。
“开封府百名举人参加进士试,历来至少都能过三十许,崇文你这一次排名第三,是稳稳的能拿一个进士名额了。”虽然有些艳羡,但却一点儿也不嫉妒,在学问这一点上,罗纲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一次能考得五十三名,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对于秋后的进士试,于他而言,也就是去见见世面,他的目标是三年后的那一届。
他嘴中的汴梁百名举人参试都能中三十余人,也是朝廷对于开封府的照顾,毕竟是天子脚下嘛。其实每三年一届的进士试,录取的名额里面的关节还是极多的,看得不仅仅是才学,地域也有着极大的关系。
本来在名额的分配之上,便已经照顾了一些偏远地区,在录取之上,对于一些文运实在不佳的地方,也得有所偏袒,不然有些地方多年都不能中一个进士,容易滋生事端啊。
要知道现在的北辽,与大宋一样,也是每三年举办一次进士试,不少的宋人在这边屡考不中,便跑到北辽哪边去考,这些年来,这样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也不见得,岑夫子说了,接下来的半年,他要在诗词歌赋之上给我恶补一下。”萧诚叹道:“真是让人头痛。”
罗纲却是幸灾乐祸:“萧二郎读书厉害,但诗词歌赋却是一向平平,连我这个渣渣都能与比上一比,哈哈,这一次举人试,要不是这项给你拉分,你必然是魁首。”
“真是搞不明白,进士试是为国选取治理国事的人才,考诗词歌赋干什么?”萧诚发狠道:“有朝一日我当了道,必然要将这玩意儿从进士试中拿掉。诗词歌赋不过陶冶情操而已,与治事有什么关连?”
看着萧诚气急败坏的模样,罗纲开心不已。
“以前还只考诗词歌赋贴经释义呢,就现在以策论为主,还是王老相公多年以前力主才改过来的,你想要将诗词歌赋全拿掉,且等你有了王老相公的地位名头再说吧!不过我觉得这很有难处,王老相公可是公认的千古名相。”
“你且等着瞧!”萧诚敲着桌子:“我还是有这个奢望的。”
“那我可就等着沾光了。”罗纲笑道:“对了,崇文,在回来的路上,你不是收了两个人嘛,这两个人现在咋样了?”
“你想干嘛?”萧诚奇怪地问道。
“我听魏三哥说,这两人都是一身的本事啊,你府里人才多,魏三啊,锤子啊,个个都能独挡一面,我家里就差多了。要是他们愿意,你能否割爱,把他们让给我啊!让然在老爹面前也炫耀炫耀,我罗三郎也是能拉拢到人才的。酬劳好说,你给多少,我给多少!”
“那两个人,一个五百贯,一个三百贯。”萧诚笑道。
罗纲顿时傻了眼:“萧崇文,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因为这两个人现在压根不给我做事,他们被天香阁挖走了。”萧诚一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