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这位安抚使点名要萧定去的,那总得有所表示。
不管是钱,物还是啥的,马兴总得拿出东西来安置这支上万人的队伍。
否则,他如何能拉拢这支军队的人心呢?
总不能人刚到,就与你搞得离心离德了吧?
对于这一点,萧诚还是很有信心的。
陕西路的大人物,应当是很好打交道的,难缠的,只怕是下头的那些中级官员以及底层的小鬼了。这些人可没有什么大局观,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必然要从中使坏。
而萧定这一次移镇定边城,当然会损害到不少人的利益了。
特别是定边军的利益。
以前的定边城,可就只有定边军一家独大,现在咚的一声,头上掉下来一个指挥使,要将定并军合并指挥,谁愿意头上多一个婆婆啊!
而定边城附近的府州,麟州这些地方,当真会欢迎萧定这么一个强势的人物,空降定边城吗?
麻烦事儿多着呢!
正如萧诚所言,这支精锐一路飞奔,当真是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再前进,这支队伍之中,军卒自不必说了,便是那些青壮,壮妇也是擅骑马匹,倒真是让罗纲吃了大苦头。
这一次从汴梁到天门寨,虽然也是骑马,但沿途走的都是官道,而且走得累了,还有马车可以歇息,罗纲是着实没有尝到骑马的辛苦的。
这一回,就没有侥幸了。
第一天下来,两胯内侧,便已经是鲜血淋漓。
萧诚用烈酒给他消毒,上药的时候,罗纲的惨叫之声,声震营地。
不过他也的确硬气,到了第二天开拔的时候,又硬生生地自己爬上了战马,哪怕是抱着马脖子,脸色惨白。这倒是让同行的士卒青壮们看他的眼色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读书人很多,硬气的读书人可真不多。硬气又能吃苦还能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读书人,哪就更少了。
接下来,队伍之中的壮妇替罗纲做了一个棉垫子,让他铺在马鞍之上,倒也是略减了颠簸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