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阿节璋因受伤无法杀钟粟灭口,又不想钟粟泄露秘密,不得不与钟粟谈妥了条件,后一起隐瞒了这个秘密。
后来,古墓的传说也许只是个传说,后续司南府也有更多的人赶来了,又与墓中妖邪大战一场,将古墓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张传说中的宝图。
好在,这种事情司南府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么多年针对各种线索的核实往往都是如此,哪有那么好找的仙家福地,只是白费了那些心血未免可惜。
再后来,钟粟得到了来自阿节璋承诺的回报。
生意人发财,不一定要顺风顺水,也不一定要有多强大的能力,有时候一辈子只需要一次机会就够了。
在阿节璋不动声色的安排下,钟粟自然得到了那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些事情,他的夫人文简慧都不知道,也不会告诉她。
而为了安抚钟粟,也是为了两边都能安心,阿节璋更是不惜降贵纡尊把自己亲生儿子和钟粟女儿定了婚。
那幅字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分为二的。
参与了那样的秘密,钟粟也没了回头路,隐瞒多年不报,一旦被朝廷或司南府发现,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但当时为了改变命运是豁出去了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再后悔已经晚了。
此时再见到这半幅画,往事历历在目,试问他钟粟如何能不感慨万千。
这也等于是一件信物,等于是确认‘阿士衡’身份的信物。
虽然能通过列州乡试,列州那边肯定已经检验过‘阿士衡’身份的真伪,但见到了这东西心里也能彻底安心,毕竟这东西的秘密阿节璋不可能告诉别人。
半幅字画看过确认后,钟粟又装回了金属轴筒里,而后塞进了袖子里,也终于能底气十足的开口了,“士衡,婚约你也知道,迎娶的聘礼你也主动送上门了,我既然与你父亲有约,就不会食言。这样吧,你父母都不在了,一些事情我们就代劳了。你们小辈的婚事我们大人会操办好,你安心备考,待会试之后,就让你们小两口择吉日完婚。”
“……”庾庆脑袋嗡一下,有点懵,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几个意思?钟粟脸色瞬间难看,“委屈你了不成?”
庾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忙改口道:“叔父,小侄不是这个意思,小侄的意思是说,小侄至今一事无成,实在有愧,待到金榜题名后再风风光光迎娶令爱也不迟。”
原来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钟粟脸色稍霁,淡淡问道:“那你觉得你何时能金榜题名?”
庾庆尴尬道:“这个…小侄暂时也不知道,但小侄一定会尽力。”
钟粟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届考不上,我女儿就再等你三年?你要是十届都考不上,难不成我女儿要等你三十年不成?与若辰同年的女子,儿女都满地跑了,你见过几个快二十的姑娘家还不嫁人的?你若是觉得我女儿配不上你,你大可以直接挑明了,我绝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