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点明白今宵有酒今宵醉是什么感觉了.....”安克烈脸色有些红晕地提着手中的啤酒瓶,对向了天空说道。
“哈.......”鬼钥见怪不怪地说道,“这个白痴的酒量就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贵族大少爷应该喝酒挺多的,看来是我想多了。”维诺瞥了一眼安克烈的侧脸,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牛奶说道。
“他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尤澜则是在旁边喝着自己的橙汁,不过他们平时确实也挺少看见安克烈喝酒的,不过安克烈一旦喝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
“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说法。”维诺说道,“不过我这个喝着牛奶的没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
“他对自己复仇的目标就是那么坚定,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烟酒什么的也逼着不让自己碰,平时回来除了睡觉就没有其他事情了。”鬼钥望着脸庞红涨的安克烈说道。
“他自己不觉得枯燥,我们就没资格去说他。”维诺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白痴也是有自己的信念的,随便去评判只会败坏自己的品性。”
“所以我也没说过他,反正怎么生活是他自己决定的,只是偶尔看的时候会觉得很可悲。”鬼钥微笑着说道。
安克烈这会就像是疯了一样地对着湖中倒映着的月亮狂笑着,口中喃喃着什么他是这个世界的王,所有人都必须臣服在他面前什么的。
甚至周围几辆屋状船的乘客都被安克烈这疯癫的模样吸引过来了目光,不过维诺几个人都是厚脸皮的家伙,除了尤澜躲在了比较靠内的地方,其他两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还记得以前公会赛的时候对付的一个叫做虹鬼的人吗?”维诺喝了一口牛奶,突然开口问道。
“那个人怎么了?”鬼钥向维诺投来了目光。
“他跟安克烈一样,都是那种对目标执着到一定程度的人,所以他把在贫民窟里捡到的一个孤儿培养成了自己的道具。”维诺不紧不慢地说道。
“难道那个人是.......”鬼钥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意识到维诺的意思。
“就是虹鸦的会长,那个叫做灰娅的女生。”维诺回道,“会长也只是名存实亡而已,事实上他们那个公会真正的领导者是虹鬼。”
“这样,那确实是挺让人震惊的,他们的等级进度跟我们差不多,都是过些日子就要去进行B级乘务员考试了,不过虹鬼已经是一名B级乘务员了,作为对手我都有调查过,”鬼钥有些惊讶地说道:“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这么清楚的。”
“我失踪前最后一趟列车就是和虹鬼,灰娅这两个人一起护送的,在护送过程中我听他自述了自己的故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维诺说道。
“其实我倒是看得出,那个叫做灰娅的女生挺胆小的,有一次和她一起护送列车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她在各个方面其实只是个小孩子。”鬼钥回想了一下说道。
“但虹鬼已经不会活太久了,所以他打算把自己的愿望寄宿在这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女孩身上,她就算不喜欢战斗,也得被逼着成长。”维诺靠着栏杆,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她也没有可以主导自己命运的权利吧,毕竟出生就出生在贫民窟里,如果不是虹鬼收养了她,那她可能已经活不到现在了。”鬼钥说道。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任由虹鬼摆布,你不觉得挺可悲的吗。”维诺微笑着问道。
“是挺可悲的,只是与我无关,”鬼钥说道:“你说虹鬼和安克烈相像,我倒觉得安克烈没有极端到这种地步。”
“他会逼着自己极端到这种程度,他就是这种人。”维诺瞥了一眼已经完全折服于酒精,安静地瘫倒在了甲板上的安克烈说道。
“只有这一点我无法苟同,虽然会长你识人比我厉害,不过我觉得至少安克烈不会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这有违他贵族家族对他的教养。”鬼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