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高坐在府衙之中,听着李善长统计汇报城中的府库。
越是听着,王猛越是欢喜,以前只知道金陵富,但是没有想到这般富裕。
可以说,占据了金陵,粮草足够支持王猛手下二十万将士,吃两年!
这样想着,王猛也有些后怕,幸好当日攻城没有想着耗,要不然肯定是自己先被耗死了。
此时的胡惟庸则是带着陶安,正在接管城中的民政框架。
现在王猛手下的文臣分工也算是明确,胡惟庸分管民政,陶安做副手。
而李善长主导军中的内政,包括后勤、军法等等!
……
三日之后,王猛坐在高堂,一旁是数十个本地颇有名望的的乡绅。
另一旁则是军中的将领,手下的文臣。
此时的王猛怒发冲冠,重重的一拍桌子!
“怎么回事?”
“李善长,你主管军法,说说城中的惨案,竟然让本地的乡绅一同告到了我这里。”
李善长额上冒汗,拿着收集来的报告,一字一句的念道。
“大军入城之后,抢劫大户三百二十六起,其中二百一十三起皆是过江之后的降卒所为。”
“侮辱民女四百二十三起,其中三百八十二起为渡江后的降兵所为。”
“杀俘三十六起,多是先锋营士卒所为,杀投降官军中军官六十三人!”
“城中还有许多惨事,都是破城之后地痞无赖和溃军所为,人全部抓到了,全关在牢里!”
王猛越是听着,脸上越发的阴晴不定!
盯着手下的文武,众人皆是埋头!
尤其是胡惟庸,每每听到有淮西的老弟兄,参与到了这些事情,他都是眼中一缩。
“李善长你念一念,出征之前的军令!”
李善长头上越发的汗水直冒,这一次完全是他的失职。
“不得侵害滥杀百姓,不得奸**,不得哄抢大户,抢劫财物。”
“若是有违背应当如何?”
李善长开口道:“斩。”
王猛说着,顿时一拍桌子:“那还愣着干什么?明日把那些有违背军纪的畜牲拖出去斩首,让全城的百姓看看咱的军纪!”
“过江之后的那些降卒咱不想说了,但是咱的老兄弟,最少都是跟了咱几年了,咱可有亏待过他们?”
“老子三令五申,破城之后,不准乱来,想要玩女人,去妓院里面随便玩,只要不违背老子的军令就是。”
“还有人敢乱来,将这些不要命的全部砍了,以正军法!”
说着,王猛有看向了一旁的那些乡绅:“不知道诸位乡绅可有意见?”
看着王猛虎一样的目光,这些乡绅心中皆是一颤。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站了出来:“将军军令如山,我皆是拜服。”
“只是将军有些严了,只需要日后约束好将士便是,不必斩首。”
王猛一挥衣袖:“周老无需多言,进城之后,我便于城中的乡亲约法三章,老子的军令无人可以违背!”
说着,王猛又看向手下的文武:“给老子滚出去,约束好手下的将士,不然老子的刀可是锋利得很。”
……
夜里,王猛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