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展启天将车子停在了政法大楼的地下车场里头,拿着公文包进入电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按了办公室所在的7楼按键,掏出手机来看。
屏幕上只有一句话,看完后,他皱起了眉头,将手机收起……同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走出了电梯,展启天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反手将门关上,公文包放在办工作上后,他才开口问,“来了怎么都不叫人?”
在办公室关上的大门旁边,站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比起以往的衣冠楚楚,显得稍微凌乱和随意了些。
“病好了?”展启天回头看他,“怎么随处跑?”
对方没有说话。
展启天无奈,拿起电话,“我通知玉堂来接你吧。”
“咔哒”一声,大门被锁上。
展启天拿起听筒也发现没有任何的声音,低头一看,就见电话线被扯断了。
“你准备谋杀我么?”放下电话,展启天有些无奈地看眼前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的人,“锦堂?”
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展启天的,正是白锦堂。
良久,他才开口,“我要知道真相。”
展启天走到一旁倒了杯茶,问,“什么真相?”
“全部。”
“我不太明白。”展启天摇头,“你说具体点。”
白锦堂看着他,突然笑了,“我都记起来了,我只是给你们机会解释而已,不解释,就是说我可以相信我看到的么?”
展启天一愣,最后只得放下了被子,皱眉,“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并不能代表全部,更不是所谓的真相。”
“所以你告诉我。”
……
“真相就是,没有真相。”
展启天低声回答,“这个真相永远不被发现,才是最好的结局,直到我们都死去,没有任何人再知道。”
说话间,就听到门口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白锦堂看门口。
“是我的助手。”展启天道,“我的工作性质特殊,如果大白天锁着门,他会怀疑。”
白锦堂冷眼看他,摇头,示意不相信。
“我只是交代他几句,不会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么。”说着就要去开门。
白锦堂皱眉,走到门边挡着门。
展启天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展启天说这话的时候,白锦堂看到他眼里闪过一阵异样,同时,门背后传来了轻轻的咔哒一声,没被打开。
白锦堂一愣,想回头却见展启天手突然一挥,白锦堂超强的反应能力让他本能地被这一个普通人几乎都不能发现的瞬间引开了注意力,而同时,他脖颈后部,传来一阵刺痛。
展启天皱眉,就见白锦堂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还有意思不解。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展启天想要解释。
然而此时,白锦堂只是缓缓地回头,身后的一个人影却是已模糊,但即便只有一团影子,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很快,白锦堂失去了意识,展启天伸手扶住,皱眉看身后拿着电击枪的人,“你有病啊!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这是你儿子!”
白锦堂身后偷袭他的,正是黑着一张脸的白允文。
收起电击枪,白允文无奈,“你以为我想?!温和制服他的方法你倒是教我!”
“你跟我生气干嘛。”展启天脸色也不好看,“我是帮你心疼儿子。”
“呵呵。”
两人正在争吵,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冷笑。
两人齐齐望出去,就见赵爵双手插兜靠在一旁,问,“好了没有啊?”
展启天将白锦堂交给了白允文,走出去问赵爵,“真的没有风险?”
“哦,那个我不敢保证啊,说不定从此成了疯子,或者痴呆……”
白允文沉下脸色冷眼看他,“那你跟他一起死!”
“哇……”赵爵摇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性子还是那么火爆啊允文,现在义正词严有什么用啊,有本事小时候就救他啊。”
白允文的脸色更白,牙关紧要。
“别吵了。”展启天着急,“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