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苦笑,“没错。最简单的是我前夫的案子,结果我只是传说涉案,并没证据。其次是三个同学的那个案子,我是主要嫌疑人。最难的就是女佣的案子,我直接成了凶手。”
展昭突然问安娜,“你确定自己是正常的么?”
展昭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无礼又有点无厘头,白玉堂也觉得这问题其实挺难回答的,但这又的确很重要。
安娜说,“我之所以会去精神病院,就是去做全面检查的,我也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杀人凶手,什么天使都是我瞎想出来的,其实我自己有妄想症人格分裂之类的。但经过全面的检查和一系列复杂的评估,我完全没有精神类疾病。”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觉得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想象,而且……
展昭看了看赵爵。
赵爵微微笑了笑。
两个心理学专家都对这个幕后作案人的动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白玉堂问出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你跟家里人说过这件事么?”
安娜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过。”
白玉堂皱眉,“家里人给过你一些建议或者别的什么帮助没有……”
安娜摇了摇头,说,“我父亲很忙的,通常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他只是觉得我精神可能有问题。我母亲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而且我也不想去吓唬她,她承受能力比较弱。幸运的是,我跟姨妈很亲近,她能帮助我。”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就是那个伦纳德的亲戚?
“伦纳德也帮了很多忙。”安娜说。
尤金一摊手,“索菲亚姑妈别说对伦纳德,对白锦堂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白玉堂微微一愣,问尤金,“我听双胞胎提起过,大哥在意大利的时候,受到过一位女士的照顾,给他们帮了很大忙,就是她么?”
尤金点头。
白玉堂和展昭再次望向安娜——于公于私,都应该把她从这种近乎绝望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你这些年,有注意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在身边出现么?”白玉堂问安娜。
按理说,这么多年了,一直有人盯梢的话,总会察觉些蛛丝马迹吧。而且……白玉堂都有些怀疑那个天使没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因为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监视另一个人那么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