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说了朝会上的事。
不由为司长担忧起来。
张易之却神色淡然,一路上还跟下属打招呼。
公署内。
张易之沏一壶茶,笑着道:“文武百官逮着我咬,看来我是万人嫌啊。”
“司长,卑职怕他们发酵舆论。”鲍思恭面露担忧之色。
张易之斟一杯茶递给他,毫无在意道:“只要陛下意志不动摇,单凭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论无耻,还是古人更甚。
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打倒我?
异想天开!
“我们该怎么应对。”鲍思恭谦卑的接过茶,低声询问。
张易之目光渐转冷意,“传令,不管是谁,宰相也好,王公也罢,只要其故意传播谣言,直接抓!”
“遵命!”
鲍思恭神色也变得肃然。
这时。
“公子,上官待诏来了。”公署外响起裴旻的声音。
张易之斜了鲍思恭一眼,鲍思恭识趣告退。
在他看来,上官待诏现在有神皇司缉捕的批文权,她前来肯定是为了公事。
鲍思恭走后,上官婉儿袅袅婷婷的身姿走进来。
“内间说话。”
张易之指了指公署专门休息的内室。
里面有隔音效果。
上官婉儿亦步亦趋跟进了内室,她正要在张易之旁边的锦榻坐下,却被先坐下的张易之伸手一拉,便坐到了他怀里。
她对张易之实是柔情似水,予取予求,翘臀往张易之腿上一坐,只是忸怩了一下,便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让你来的?”张易之笑着问。
上官婉儿嗯了一声,黛眉微皱:“陛下发话,让你近日行事收敛点,免得被群臣抓住把柄。”
“呵呵……”张易之在她挺鼻上亲昵地刮了一下:
“我的把柄只有婉儿能握住。”
上官婉儿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起红霞,薄嗔了他一眼,“没个正行,灾异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张易之轻轻颔首:“已经下令让神皇司出动,尽量扼制谣言的散发。”
“还不够。”
上官婉儿目光一凝,补充道:“关键是释道两教,让两教阐述扫把星并非灾异,他们有许多底层的信徒。”
好策略…张易之双眼一亮,不禁赞道:“不愧是称量天下的婉儿,我的贤内助。”
“别贫。”上官婉儿继续说:“释教有陛下豢养的一些高僧,可道教……”
她略默,思虑了片刻:“去找公主殿下,她跟道教走得比较近。”
说话时,一双杏眸直勾勾盯着张易之。
“嗯。”张易之点了点头,又皱眉有些难办,“可我跟太平殿下不熟啊。”
“不熟么,”上官婉儿抿嘴一笑,整个人贴紧他,“上次有宫婢看到你上了她的马车。”
张易之面无表情:“应该看错了。”
心道:“还好反应及时。”
顿了顿,他问:“太平殿下会帮我么?”
上官婉儿说:“先看舆论发展吧,实在不行,张郎你就登门拜访。”
如果她去求太平,肯定会暴露两人的关系。
“听你的。”张易之轻轻握住她柔软纤细的玉臂,柔声道:
“婉儿,我想见缝插针。”
上官婉儿脸泛红霞,伸手轻解罗裳,只着一身小衣…
……
傍晚,雨消风骤。
张易之巡视完天枢施工进程,就准备回家。
突然想起一事,偏头问裴旻:
“很久没看到陈长卿,他人呢?”
裴旻撇嘴道:“他勾搭上一个尼姑,屁颠颠跟尼姑去长安了。”
“该死的臭道士!”张易之低声骂了一句。
他笃定运气守恒定律,身边一定要跟着一个倒霉蛋,才能时刻保持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