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她自然不能当着容淮的面说,于是她只是笑着道:“哪里不一样?”
“母后心善。”容淮这般回答。
乔熙不觉得这是什么谥美之词,毕竟乔熙从来没有将善良这种属性往自己身上套过。
于是她笑得狡黠如狐狸,用柔的不能再柔的声音说:“倒是没有人这般夸过哀家,哀家从前未出阁的时候,众人都对我父亲说,我是姝色倾城......”
乔熙腰肢塌下一个凹陷,整个人都凑到了容淮面前,两个人的鼻间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偏偏她的面容异常无辜:“皇帝觉得这话如何?”
于是那少年天子看着自己娇美的母后,面容从耳根处一路红到了脖子以下。
他沉默很久,开口时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话甚对。”
乔熙笑得像小猫一样:“玩笑话而已,等皇帝的后宫有了妃子,必定是比哀家娇美万倍的。”
容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会,母后必是最美的那个。”
乔熙欣慰地看着他。
两个人说着话,有菜肴陆陆续续被送进来。
这顿晚饭,吃得很融洽。
乔熙时不时冲着容淮笑,若即若离的距离,足够叫本就对自己有好感的少年在离开时心跳紊乱。
再如何心机深沉,也不过是个初次心动的少年人罢了。
......
乔熙打定主意,要在正月一日的夜宴上勾引当朝天子。
而第二日,正月一日如约而至。
这一天,乔熙以庆贺年关为名,免了后宫众人每日的晨昏定省。她连两位太妃的牌局都搁置了,一门心思开始准备晚上惊喜。
她整个白天都待在房间里,开始细细地修饰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乔熙在现代社会练的是芭蕾,后来获得影后的那个角色里,就有一段叫人津津乐道的舞蹈。
她的跳舞自是不必说,是一等一的漂亮。
但是仅仅是这样,却还远远不够,乔熙希望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容淮没有妻妾,据系统所说,甚至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乔熙知道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既然她注定要在容淮身上获得爱意值,她就要完完全全占据他,不让他去碰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
她必须要在秀女大选之前,集满三星爱意。
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三星爱意足够他只对自己一人情动。
晌午,冬儿替乔熙一寸寸收拢着抹着玫瑰精油的香腻头发,语气不解:“太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精心打扮啊?只是和陛下用个膳而已。”
乔熙从铜镜里看着身后冬儿不解的脸,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世骇俗:“冬儿,我才十八岁,我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冷冷清清的过下去,陛下很好,我心悦他。”
小姑娘脸色一白,顾不得尊卑,一把捂住了乔熙的嘴巴,面容带着骇然不安:“太后娘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您这被旁人听见,可是要被前朝唾弃的。”
乔熙笑笑:“我不想做太后,我想做容淮的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