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虽年纪小却一点都不怕生人,站在谢淮的两条大长腿身后,用当地方言说,“深得很,额妈说以前从洞里冲下来一头金牛,村民下去捕捞,一个人都没上来。”
“金牛?用金子做的牛?”沈寻欢眉梢一挑。
小孩点头,指着潭水流出的崖底,那里有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狭窄洞口,不知里面通往什么地方。
“爷爷说洞里都是宝贝,打鬼子的时候,山里的土匪把金筷子和银碗都藏在了里面。”
“唬人的吧,还金子做的,也就骗骗小孩儿。”付景城站在潭水旁,看到旁边有个祭祀之类的圆形神台,迈步走了上去,发现上面全部都是炸开的红鞭炮和燃尽的香灰黑痕。
沈嘉亦也同意他的看法,“要真有金子,你们村儿还这么穷?早发家致富了吧!”
小孩摇了摇头,“没人敢拿里面的宝贝,因为血神会生气,触怒了血神,会倒大霉的。”
“血神是什么?你见过他(她)?”沈莜心里产生了一缕怪异的感觉,莫名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奇血。
小孩守口如瓶,“妈妈不让说。”
沈嘉亦这次学会了,甩出一沓钞票在掌心拍了拍,“来,告诉哥哥,这两千块都是你的。”
“不行,这个真的不能说。”小孩死死捂住了嘴巴。
不远处,一个村民模样的女人黑着脸喊了一声,看这些人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小孩听到有大人喊他,立马跑远了。
女人走过来,不客气地说,“这里没有你们找的东西,还是早点离开吧!”
靠着栏杆的沈斯御抬起眼,“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女人环视一圈,目光在沈莜身上停留几秒,大概觉得小姑娘这么年轻不可能是领头人,又看向谢淮,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是来找财宝的?”
谢淮笑了笑,“是,怎么了?”
“不妨告诉你们,这些年来这里挖宝的大老板少说也有十位,全副武装地来,灰溜溜地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女人严肃地说。
沈斯御扫量着这位村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
女人撇了撇嘴,“还不都是为了钱?前两天刚来了一拨人,不听劝阻非要下去,到现在还没上来!”
“大姐,你说的那些人里,”谢淮敛了敛眼眸,把沈莜拉到跟前,“是不是有一位姑娘,和她长得一样?”
女人仔细一瞧,吃了一惊,“还真是!”
“看来老四来得比我们早。”沈嘉亦的目光落在平静的潭水上,“他们从什么地方走的?”
女人倒也不隐瞒,指着潭水,“他们从这里潜下去了,水很深,有几百米呢,估计早被河神吞掉了。”
“看来许彦找到了入口,到现在还没动静,恐怕凶多吉少。”沈莜做了一个手势,两拨人马安静下来。
沈莜戴上耳机,蹲在潭水边,仔细听了听水流声。
过了一阵,她起身,“不是这里。”
“会不会受到季节变化和地形走势的影响?水流总不可能永远保持一致吧!”沈寻欢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