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说?”沈安安咄咄逼人地问。
沈嘉亦难得沉下脸,“老三是家主,她有资格保守这个秘密。”
“呵,无论是爷爷还是父亲,都偏心得没边了!我们沈家的秘密凭什么只告诉她一个人?其他人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沈安安无法遏制心中的愤怒。
沈莜轻声呵笑,“你觉得不公平?”
沈安安眼眶发红:“当然不公平,你得到的太多了!”
“我还觉得不公平呢。”沈莜偏了偏头,视线前所未有的冷酷骇人,“要不沈家的继承人换你来当?让你也体会一下,被父母‘偏爱’的滋味。”
英年早逝,背负一身重任却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这样的家主,她还真不稀罕。
“老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莜的目光轻轻扫过沈嘉亦。
沈嘉亦慢慢地点头,“在你九岁那年就知道了。”
沈安安无法置信,“二哥,你也替她瞒着我们,凭什么——”
沈嘉亦不耐烦地打断她,“就凭她比你强一万倍!不到沈莜那个位置,你永远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
沈安安握着拳头,“要给我这个机会,我也行!”
“真是天真,”沈嘉亦的目光充满了怜悯,“老四,你该庆幸你没有被父亲选中。”
老妪拿着纸笔,犹豫地看向沈莜,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写。
沈莜:“接着写,军阀头子做了什么?”
老妪:[张世清觊觎沈家的财宝,和四姨太联手,买通沈家的下人,杀掉大少爷后,把当时葬在青铜馆内的大少爷掉了包,自己躺进去,成功潜入了主城。]
看到沈莜古怪的脸色,谢淮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沈莜也学着他的语气,偏过头来,闷声对他说悄悄话:“这不一傻缺吗?他伪装成死人,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得脱层血皮。”
傻缺俩字,把谢淮听笑了:“当时能混到军阀头子的地位可不简单。”
顿了顿,他以一种新奇的目光扫量她:“主城这个地方,你去过?”
“没有,总有一天我会把它炸了。”沈莜说。
谢淮:“……”
确定他的未婚妻是丝毫没有在开玩笑,谢淮沉默一阵,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一起?”
“行啊,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那个地方’踏为平地的。”沈莜用手肘碰了碰谢淮的胳膊,一副“本小姐给你报仇雪恨”的表情。
可惜谢淮琢磨了半天,也不懂什么意思。
青铜馆内的“大少爷”想必就是死去的太爷爷了。
沈寻欢颇感兴趣,弯下腰问:“老婆婆,你说的那个大少爷,他帅吗?”
老婆婆一脸懵逼,帅是什么意思?
“小五,别瞎凑热闹。”沈嘉亦把她的头按回去。
老婆婆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帅的帅的!
有资格成为家主的人,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的好,样貌和气质都是上等。
“可惜了,天妒英才啊。”沈寻欢叹息。
听到这话,沈嘉亦看向沈莜,鼻子泛酸,眼眶阵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