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一样?”沈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的血液能解百毒,沈家这一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
就连双胞胎沈安安都是个正常人。
同样的,被沈家老祖宗选中,成了天选之子,也意味着注定要过短命的人生,最多活三个年轮就死了。
此刻,沈莜在一帮学生眼里,俨然比救世主还要耀眼。
所有人一声不敢吭,视线在迟枫诀和两位大佬之间游移。
沈莜朝他摊开手,催促道,“刀还我。”
谢淮垂眸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要求,走到迟枫诀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把他的伤口露出来。”谢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离他最近的秦霜玉立马抖着手,掀开迟枫诀的领口,半秒都不敢耽搁。
锋利的刀刃在掌心一划,一条红色的血线冒出来。
血越来越多,缓慢地滴在迟枫诀的左肩。
迟枫诀像是被蝎子针蛰了一下,猛地一抖,疼得咬紧牙关,一张帅气的脸忍得狰狞。
要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喊疼,他也不用活了。
短短几分钟,像是洗了个澡,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汗。
“有效果了!脸色比刚才好很多!”秦霜玉欣喜道。
谢淮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像是一滴都懒得浪费给这种人。
其他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这会儿看谢淮的眼神就跟看无所不能的神差不多了。
“有创可贴吗?”谢淮无声拒绝了女孩子们的好意,一副“我很痛超级痛”的表情来到沈莜跟前。
沈莜朝他五厘米长的大口子看了一眼。
“至于划这么长?”她也是服了,“流那么多血不要命了。”
而且这副弱不禁风的语气是想恶心谁?
“第一次放血救人,业务不太熟练。”谢淮慢腔慢调地说。
沈莜:“……”
她生来感受不到疼痛,受点小伤也从不放在心上,很少准备创可贴这种东西。
见谢淮疼得仿佛随时都会厥过去,甚至夸张地连呼带喘,沈莜瘫着脸撸起袖子,唰地扯下一截绸质里衣。
“没消毒的条件,先随便包扎一下。”
谢淮把右手伸过来,注视着她黑色的发顶,舌尖抵了抵牙关,心里有点痒。
沈莜低着头,简单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别碰水,也别用这只手。”
“我尽量。”谢淮挑眉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心情愉悦,“这就是你说的‘随便’包扎一下?”
他刻意在两个字上加重读音,吊儿郎当十分欠打。
“……你的血为什么能止毒?”沉默两秒后,沈莜转移话题。
难不成他是老沈家的血脉。
看到小姑娘渐渐臭起来的脸色,谢淮有些许好笑,“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是近亲,所以不能结婚?”
沈莜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谢淮用没受伤的左手点了点脑袋,“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之后,我忘记了一些事情,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先别放冷脸,现在不是时候。”
“那个地方?什么地方?”沈莜问。
谢淮眼眸幽静,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