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我…”
“你放心吧,我和他没可能的,你不用担心。”
江晏林怕他不放心,便又说道:
“如今与他来往不过是爹爹欣赏他的才华。再来,之前出了那档子事,若是刻意回避,倒显得我们理亏。再说了,都说他前途无量,那交好总没坏处吧。”
可晏千乘听了这话却忍不住丧着脸,嘟囔道:“林妹妹,你何时也这般市侩了。状元又如何,我爹是知府大人,用得着巴结他?
唉,当官的可真麻烦,连个稍好的苗子都不能得罪。”
他心思直,并不能理解江晏林的话,自然也不知她的身不由己。
江晏林有些无奈,知晓解释不清,便就放弃了,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揶揄笑道:“年轻人,你还是好好读书吧。明年若再不中举,书院就不收你啦!”
晏千乘被激的憋红了脸,拍着胸口就打包票,“一回就考上的能有几个?我下次一定能考上的,你就等着瞧吧!”
见这个傻小子如此认真,江晏林含笑点头:“嗯哼,我等着。”
这时外头追风忽的出言提醒,“公子,快到寄雅楼了。”
说起玩,晏千乘比谁都高兴,脸上顿时就扬起了笑,“下午才有戏,咱们不如先去醉仙居吃点东西?”
江晏林:“正有此意。”
醉仙居是徽州最大的酒楼,饭菜也是最好的。
因着江晏林不能露面,晏千乘便去了包间,等菜全都上齐了二人才开始吃饭。
入画与书在屋内伺候,追风就在外头看门。
看着菜全部上齐,再无人要进来,江晏林这才松了口气,将帷帽面纱全都摘了,不顾形象的开始吃起来。
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几个果子和半碗酥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晏千乘见她不见外,高兴的咧嘴,自己也不吃了,拿着公筷一直给她夹菜,“林妹妹,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江晏林如今很有自觉性,草草吃了些东西就戴上了面纱,尽管屋内没有旁人,也不能放松警惕。
晏千乘见她这般小心,如鲠在喉,讪然放下了筷子。
“现在还早,怎么不吃了?”江晏林见他突然停止进食,有些疑惑。
晏千乘愣了一下,随机挠了挠头,咧嘴笑道:“我…好些日子没听戏了,甚是想念,咱们快走吧!”
说着就已经起身了,倒真是一副着急去听戏的模样。
江晏林没有多想,反正来都来了,便也就随着他去吧,权当散心。
于是这大晌午的,二人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寄雅楼,这时辰昏昏欲睡,自然没什么人来听戏。戏台子都正重新搭呢。
老板方束刚用完饭,挺着个大肚子在角落骂人。
一个小厮见大晌午的来客,看衣着想必还有些来头,便急忙过去解释,“这位爷,角儿们还在上妆呢,咱们戏还没开场,要不然您等会儿再来?”
偏他倒霉,还未等贵客开口,方束就大腹便便的走了过来,低声训斥:“蠢货!就这么迎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