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痛哭流涕的说自家公子就快要不行了,江晏林见他如此,便急忙的派人去知会父亲,自己也随着追风连忙赶去晏家。
一行人匆匆到了晏家,却见府内并无仆从慌乱的景象。
等到了晏千乘的院子里,这才听见屋内乱糟糟的声音。
只不过...她听着这声儿怎么那么像是,批斗大会?!
果不其然,江晏林甫一进屋,就听见晏又钧大骂,“活该!”
晏千乘气鼓鼓的本想反驳,谁料眼尖的瞧见了江晏林进了屋。
“林妹妹?!”
他这一声使得屋内忽的静了下来。
晏又钧诧异道,“林儿?!”
曹氏见她过来,喜笑,“怎么突然就来了?”
江晏林暗道自己这岔打的还真不错,这俩长辈都忘了数落人。
她笑道:“追风去给我报信儿了。”
可二老一听这话,不由得又阴沉了脸。
追风因为上回送药时对徐靖怀出言不逊,导致在蹴球会上差点闹出矛盾,回府就被责罚了,如今禁足还未解,却又巴巴的去报信。
晏又钧听此时紧皱眉头,上了火气,心道要把这蠢仆重重惩罚才行。
他看向晏千乘,轻哼一声,“不过折了胳膊,哪用得着关心?”
江晏林抻着脖子一瞧,晏千乘坐在榻上,胳膊缠的严严实实,看起来颇为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么一问,二老没有回答,却先是摇头叹息,不忍提及,还有些许懊恼之意。
此时追风委屈巴巴的躲在门口,垂着头,悄悄说清原委:“公子昨日一个人上街时被一小乞丐拦住讨钱,公子见他可怜,就给了他一锭银子,可不知哪儿突然冒出一群老乞丐冲过来抢钱。人群混乱,就.....”
江晏林:……
真不知道是该说晏千乘心肠好呢,还是说他真的蠢呢。
当街给小乞丐银子,不想想那个孩子能不能护得住,那样招眼,不引发骚乱才怪。
晏又钧听见这事儿就头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晏千乘又开始痛骂,“果真是个蠢物!我若是你,该羞愧的闭门不出,你倒好,还指着奴才去告诉林儿,平白的让人给你担心!你如今可高兴了?”
晏千乘也委屈的很,捏着胳膊上的一角纱布,嗫嚅道,“我…我又没想…”
追风怕公子再被责罚,眼一闭心一横,到屋里跪下求饶,
“这事儿都怪追风!我这些日子住在柴房没见着公子,一听旁人说起这事儿就慌了,想着公子定然最想见姑娘,我就...就去自作主张的去找江姑娘了。”
曹氏见追风这般,不由得愤慨,果真有其主必有其仆,好生没个眼力见,偏在老爷生气的节骨眼给自己揽责,这不是朝枪口上撞嘛!
又想追风跟了晏千乘多年,最为忠心,她也不能由着晏又钧生气给胡乱打发了。
便佯装怒气,愤然赶人:“你这小子,冒冒失失的,日后莫要夸大其词了。快下去吧!”
追风到底没傻透,慌乱抬头,见到晏千乘和自己摆手,便连忙退了下去,走到门口时还被绊倒摔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