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说着还面色不耐烦的作揖行了礼。
可这话即已说出口,便就是要得罪人的。
徐靖怀自然厉声呵斥,“无砚!”
无砚委屈巴巴的嘟着嘴退下,却并未道歉。
晏千乘那反应慢半拍的脑子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当即就着急的指着无砚,气愤的质问:“我何时说....”
徐靖怀连忙赔不是:“家仆无礼,请二位海涵,回去我定严加处置。”
晏千乘气的冷哼,“你这随从是该好好管管了,出言不逊,封了嘴巴才好!”
他说这话言语不逊,江晏林恐被有心人听了去,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免得他继续开口,“乘弟!”
晏千乘见江晏林冲自己轻摇了摇头,便知这是她觉得自己莽撞了。
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心里有些委屈。
他哪里错了吗!那个叫无砚的奴才也太嚣张了,他什么时候说过那般挑衅的话了?真是气死了!
江晏林不想再落人口实,只好出声解释,“乘弟鲁莽,出言不逊,公子莫怪。不过公子的随从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徐靖怀皱眉看了一眼无砚,呵斥道:“无砚!还不给晏小公子道歉。”
说是呵斥,在江晏林看来,不过是音量提高了一些。说的话看起来还是那么温和,气虚无力,嘁,丝毫没有威慑力嘛!
八成无砚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还在反驳:
“公子!你是不知,那日送完药,晏小公子的随从明明.....”
可徐靖怀此刻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是眉心紧蹙,面色冷了三分,“还不道歉!”
无砚顿时哑言,垂头丧气的,“是.....”
他看起来不甚情愿的走到晏千乘面前,恭敬的作揖赔礼,语气却略显生硬,“晏小公子,奴才知错了,还望公子海涵,莫要怪罪!”
晏千乘见这态度自然是不能忍受,可却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拉。
心中怒火只好压抑不算,转而哼了一声,“我想怪罪,我能怪罪?让你家公子管管你才是正经。”
江晏林笑道:“不过口误一场,你们又何必介怀?”
此时的陆庭岳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机会问诗,光见这些人起争执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在这儿问了,反倒提议:“诶,我看呐,咱们还是去场下踢蹴鞠吧!”
无砚立刻回绝此提议,“我们家公子不能跑的!”
陆庭岳眼神一闪,看向江晏林姐弟,对啊对啊,不能踢,你们快下去吧!
晏千乘已经无视了陆庭岳,一听无砚这话,忍不住又恼了,“不是说好了?不能跑?”
转眼又见徐靖怀的样子,忍不住咋舌,什么仙风道骨、惊为天人,不就是弱不禁风吗!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不过想来一直病着也不是他所愿,晏千乘瞬间无奈了许多,但语气却是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不能跑,总能走吧!还有那手总能动吧!来都来了,难不成坐在看台上看一天?捶丸投壶射箭哪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