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又钧刚回来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事儿,看来这传闻已经发酵了。
怪不得,怪不得江荀吩咐下人不让她出门。
这次传闻针对性极强,听之前杨非烟和她小姐妹的那些话便知道了。
江荀大概是怕她听见传闻后忍不住发火吧,毕竟原身是个管不住脾气的主…
幸而江晏两家离得不远,乘着马车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追风一下马车就领着江晏林慌张进晏家。
江晏林还没来得及细看知府大人的府邸,就已经被七扭八拐的带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黑压压一片,主子奴才全都在这里,好不热闹。
院子里传来盛怒的男声,中气十足,“知错没有!”
回应他的是少年咬牙的低哼,和一院子奴才的吸气声。
紧接着鞭子声落下,“还不快说!”
人群中一声惊呼,曹氏泪眼汪汪的快要晕厥,祝曼姝和丫鬟扶着她,含着泪大喊:“乘弟,快说知错了!母亲都快晕倒了!”
可少年反骨,倔强不已,咬着牙反抗,“我没错!”
追风听到晏千乘有气无力的抵抗,全然失去理智,当众大喊:“停下停下!江姑娘来了!”
江晏林也因着这句话总算挤到了前面。
看着面前残忍的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连忙提裙跑过去,“舅舅,手下留情!”
晏又钧夫妇与晏千盛夫妇看见来人忍不住惊呼:“林儿!”
晏千乘听见声音便也缓缓抬头,看见江晏林担忧的小脸,自己轰然松了神经,还记得扯出一抹笑:“林妹妹,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说着嘴角就流出了血,忽的整个人就晕过去了。
这下把一院子的人给吓到了。
“阿乘!”
“乘弟!”
晏千盛和江晏林过去扶人,曹氏直接腿软的走不动道,祝曼姝慌乱的朝奴才们大喊:
“快,快去请大夫!”
可晏又钧却吭了两声,“不!这般逆子,替他请什么大夫!”
曹氏舜然流泪,踉跄着走过去拽住晏又钧的袖子,“老爷啊!阿乘可是您的亲骨肉,犯了天大的错还需得开堂问审才可处置,天底下哪有被父亲打死的道理!”
晏千盛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也开口求情,“父亲息怒,母亲所言极是!现如今表妹也来了,这事不若听听她的说法。”
突然被提名的江晏林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点头应和,“舅舅息怒!先让千乘去治疗吧,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说着便憋出了几滴泪,那双眼睛此刻像只受惊的小鹿,看起来我见犹怜。
曹氏带着哭腔,使劲的摇他胳膊,“老爷!”
晏又钧总算松口,把鞭子一扔,“罢!便听你们的。都散了!”
曹氏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要去查看儿子情况。
此时院子里已然乱成一团。
晏又钧忍不住皱眉,便叹了口气,对着曹氏说道:“阿乘那里让盛哥儿看着,你留下。”
“林儿,我听了众人之言得出结论才处罚那个逆子。如今你是当事人,又匆匆过来求情,便与我说清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