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魔族向来都是这么直接的!
两个小婢女偷笑着会意地离开。
时卿完全不知道小婢女们脑补了什么,她端过药碗,递给玄琼,诚恳的眨眼道:“趁热喝。”
时卿从涂琅那里抢……拿来的解药,搞得特别的麻烦。
说是要用魔炉暗火,慢煎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这能熬出个啥?时卿非常怀疑此药效。
要不是看在玄琼的面子上,这毒不解也罢。
时卿无力吐槽,只能把涂琅关在地牢里,吊他七七四十九天来撒气。
中途,时卿要回灵修界,以至于只能让犰夜帮她看着这魔炉。
“阿卿,这是又想要故技重施了吗?”
玄琼垂下眼睫,看着面前深汁汤药,纤薄的唇瓣轻轻一扯,低沉的声线里略微透着些失落的隐忍。
被玄琼旧事重提,还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时卿略略有些耳尖发热,把两侧的头发扒拉下来,讷讷道:“没、没有。”
“是吗?”
玄琼抬起头,浅浅勾起唇角,眉眼半弯下来,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影子,因他的笑容,人间都失色。
玄琼接过药碗,将汤药尽数喝完,当着时卿的面,慢条斯理的舔过薄唇,把绑在床头的缚灵索递进她手里,缓缓的嗓音动听,极具蛊惑,“阿卿要是想绑为师,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师傅愿意跟你走。”
时卿看着他,有情绪在心脏发酵,反复沉淀。
她坐到玄琼腿上,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印上玄琼的薄唇,尝到了他嘴里微涩的药味,却逐渐冲淡了他舌尖上的苦意。
等时卿回过神——
手里的缚灵索却绑上了她的手腕,老老实实地被打上绳结。
时卿窝在玄琼怀里,低眸看着手上的绳结,澈黑生动的眼眸抬起来,看向玄琼,好意出声提醒道:“这是绑灵修者的,对我没有用。”
时卿现在的魔息很强大,缚灵索与她而言,很轻易,就可以挣开。
“我知道。”
玄琼温柔的笑笑,下一秒却是不让时卿在他身上,再胡作非为了,从她手中把外衫拽回来,将拽皱的地方一一抚平。
玄琼仍是勾着唇,声音清冽,“想继续?”
“……”
时卿有错在先,她得哄着玄琼,一时间倒也没来强硬的,眼巴巴的瞅他。
玄琼轻笑着拒绝,“那先告诉我,你错哪了?”
时卿:“……”
哪有把人撩得全身燥热,然后让她看得到,吃不着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啊!
时卿凑上前,亲了亲玄琼的眼睫,“师尊,徒儿知错……”
在玄琼僵硬着身体,微怔住时,她微凉的唇瓣附在他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烫红他雪白的耳尖。
时卿靠在他的肩头,低声轻笑,吹着他的耳朵道:“错在未能及时洞房花烛夜,算吗?现在可以补的。”
“……”
玄琼的脸慢腾腾地红起来。
金色的软绳缚着细白的手腕,她这样引诱他,如何能……坐怀不乱。也许,他的心魔是对的,他就是纵容她,养虎为患。
魔殿里的纱幔轻轻扬起,香炉烟雾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