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绿——唔!唔!唔唔!”
发生什么了?
我倏地攥住自己的喉咙,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唔唔。”
我惊讶的看着老头儿,指着自己的嗓子。
“哦,是它干的,看来你还没有收服它,它可是土地神的必备法器。”
老头儿用全知的语气说。
没有出手帮我或者像我解释的迹象。
我不甘心,继续实验着。
但都失败了,就像是一个哑巴在叫喊着不成音的声音。
我说不出话来,但我不放弃。
我拍拍老头儿的手背,让他注意,我用手在窗户上写字,虽然不能在上面留下印记,但是他可以从我的笔画看出我写的是什么。
我本来要写的是:我不是绿歌。
然而,我的手指的运动好像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一般,生生改成了:你是什么人。
老头儿的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他看懂了还是没看懂,但是我看懂了。
我相信我的嘴巴,一直处于张合状态,虽然幅度略小,只能看出来一点点牙齿,但我的心与其说是恐慌不如说是吃惊。
这种现象的发生,让我联想到骨肉。
但是从我认识它以来,它只在文字上有掌控权,但为什么连声音也……
我想问它,它肯定在附近。不然我的字不会被迫改变,我不相信是因为车厢速度的问题。
但是我还是开不了口。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铁继续前行,蜿蜒,绕圈,走遍所有角落。
老头儿一开始喋喋不休向我介绍,到了哪里,这里的地貌特征,这里的重要分界线,离李子有多远,来回要多长时间,等等等等,期间还遇到了不少珍稀的矿,动物植物生物,海洋火山墓穴,这些我都多次遇到过。后来他就不怎么说了。
我一路上缄口不言,但不是主动是被动,我很生气,而且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心更加的焦虑。
因为我不是绿歌,我没有家谱,那些都是假的,也许可以骗过一般人,但是对神,我认为是自找死路。
可是不管我怎么急,老头儿不管我,骨肉也一直不现身,但它没有停止对我的制约。
我在煎熬中度过,被老头儿押着一寸寸进行所谓的丈量仪式,我经过水深火热的物理和心理折磨,终于,地铁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外面等车的乘客惊讶的眼神,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再次踏入地面的那一刻,有一股激荡的擂鼓声好似敲打着我的心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安全感,归属感。
深沉而安宁,无法完全用言语形容。
总之,我的心境变了很多。
“恭喜你,新任土地神绿歌,接下来你就要住在自己的府邸了,既然你成为了土地神,便要开始履行职责和义务。你知道自己的府邸在哪儿吗?”
我的脸色很沉,一直垂眸低头。
我在心里焦急而又佯装镇定用心声威胁骨肉,可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听到,但是它一直没有回应我。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老头儿和我的降落地点是绿野酒吧,门明明锁着,可是他一推就推开了,“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地方,这里其实和裸奔街是相连的,只要打通这个墙壁。”老头儿说着就攥着我的胳膊,一手往墙上一推,墙就塌了。
“就是你的府邸,土地庙了。”他说完松开我的手臂,侧了身子让我打量。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庄严而古朴的房子,一点儿也不像我见过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