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庭内,顾愠和对她的计划一无所知。
他有些郁闷的在屋子里来回徘徊,时不时还长叹一声。
抱月与借月对视了一眼,各自撇了撇嘴角,跟着他叹了一口气。
抱月没忍住道了一句:“将军,您就别转悠了,再这样转下去,您不晕,我们俩都晕了。”
顾愠和自动忽视了她的话,没有理她,继续在屋里徘徊。
抱月又道:“要我说,当初就该让我带着咱们的人,和您一起去辽东。起码这样,您到了辽东之后,身边都是自己人。
咱们的人虽然少了些,但是好歹值得信任。起码我们不会害您,若是带了我们一起去,您总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费尽心思想要保住辽东,却还被公主误会是您害了太子。将军,我都替您冤得慌。”
顾愠和停住脚步,望着她沉声道:“闭嘴。”
“我闭嘴可以,您能不能用用您那金贵的嘴,去和公主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毕竟是夫妻一场,让您一个人禁足也便罢了,为何要让我们这群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人跟着您一起禁足?”
“她不信我,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
乔明锦只信那个宋祁安,她从来都没信过他。
这一点,顾愠和心底太清楚不过了。
可惜即使心底清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将军,您说说您这又是何苦呢......哎!”抱月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段时间忙活了这么久,最后您什么也没得到,反倒是沾上了一身脏水。”
顾愠和面露不悦,借月连忙拽了一下抱月的衣袖,道了一句:“抱月,少说些吧。”
抱月撇了撇嘴,又道:“将军,您就给我们说实话吧,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本将军说过了,太子为追叛贼,中了叛贼一箭,箭头上有毒,辽东城无良医,最后不治而亡。
听明白了吗?你们还想让我说几遍?”
借月忽然问了一句:“真是这样?”
顾愠和皱起眉头,难以理解的问:“连你们两个,现在也怀疑我?”
他不明白,整件事情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他来背锅?
借月道:“太子的为人,属下之前是调查过的。他实在不像是那种急功近利之人,这种情况下去追逃兵,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太子殿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他愠怒:“太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本将军就像是会暗中害人的人吗?!”
抱月与借月二人相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
说句实话,确实挺像的。
毕竟她们家将军,害的人确实不少。
“不管你们怎么想,太子的死,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借月道:“将军,若真不是您害的,那您此时该做的,就是查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不过您当时与太子殿下不在一起吗?为什么您会不知道太子去追叛贼的缘故?”
“战场岂是儿戏?在那种情况下,我哪里顾得上他?
原本让太子待在军营内等着的,他当时也应下来了,可后来不知为何,他又跑了出来,还这般冲动。”
“您是不是没把这些情况告诉公主?”
“前几日在辽东,我忙于战事,哪里有时间管这些?
回来之后,她也没给我解释的余地,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把我关在这里,我能怎么办?”
抱月听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说到底,其实是您面子上过不去,您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被误会了,心里生她的气,这才不想解释,对吧?”
顾愠和瞪了她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想要借此浇灭自己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