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抬腿往仰躺在床上,此时还来不及反应的女人踩去,又是一阵声音响起,对方的胸膛直接陷进了肚子。
因为暴怒之下,四散在外的真气没有控制,这间小小的茅草屋早已经被火焰点燃,但是站在里面的张虎,却发现这些火焰完全伤害不到自己。
此时连杀两人,加上熊熊大火,反倒是让他冰冷的心再次回了一些温度。
然后他看也不看屋子里面的两具尸体,趁着大火没有点燃全部屋子,去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换上,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扉边,他再次注意到了王城之前送给他的帽子,接着火光,他觉得原本顺眼的草绿色,此时竟然刺得眼睛发痛。
于是他朝着帽子发出一道真气,直接点燃了上面填充的羊毛。
站在屋子外面,见到从窗户不断往外冒的浓烟和大火,张虎突然有些明悟,今天王城说的县城大爆炸,反而非常像是自己发怒的样子,只是应该自己实力不够,所以达不到对方那么大的动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从现在开始,人生就要踏上新的路径。
“原来强者发怒,是真的会死人的。”
火光映衬之下,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半刻钟后,坠马驿突发大火。
……
“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
啪!啪!啪!
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士兵,他们手里的军棍如同某种乐器一般,在落在地面下人的身体上时,竟然还非常有节奏。
在两根军棍互相替换之际,每当棍子提起,一簇簇的血花也跟着离开对方身体,期间还会夹杂着部分肉沫。
被打之人,此时并没有昏迷,他咬着牙紧盯着上位坐着的上官。
长官显然是久经阵仗,并不在意下面之人满怀怒意的眼神,不过他还是长叹一声,看向一旁的幕僚师爷。
“这半个月来,被军法处置的诸人中,唯有此人最是可惜。”
师爷却显然和上官的意见不一样,他看都没有看下面的场面一眼。
“一个不识趣的粗鄙军汉,哪怕天赋强一些,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军中律法森严,他又不知变通,如果不是遇上东家您这么心善的长官,他的首级此时也该挂在辕门外示众,哪里还能保留住性命呢。”
长官听到对方的话,又一次长叹口气,显然是因为烦心事太多。
“哎,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朝廷却突然好像失心疯一般,竟然要清除掉修炼吐气诀的士兵。
而且为了彻底执行这道命令,竟然不惜把军权出让给当地世家大族。
这是在自绝根基啊,本身就因为世家大族掌握了大量资源和修炼功法,现在又出让军权,哎。”
“嘘,东家慎言,可不敢妄议天子,而且东家所言下官可不认同,天下又有哪个世家大族的资源和功法比得上朝廷呢,朝廷自有一套赏罚流程,确保能够源源不断培养出新一代国家栋梁。”
长官显然是被一肚子烦心事扰乱得心烦意乱,所以不仅没有慎言的意思,还越说越是大胆。
“赏罚流程,呵呵,朝廷里掌权的,又哪一个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他们定制的严苛流程,想要得到奖赏,就必须立下大功,但是立功却需要实力,世家大族出身之人,拥有基础,轻易就能从朝廷这边得到资金支持,贫苦之人,却因为没有实力,又何来立功的机会。”
“东家这是在质疑朝廷啊,可您也应该知道,皇家本身就是大庆最强的世家大族啊。”
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师爷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森起来,让长官听得甚是刺耳,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低头往下看去,就见到一截染血的剑尖从背后透体而出。
“你,你……”
长官扭过头,看到了一脸沉默的亲兵,对方抽出刺入他身体的长剑,退到了师爷的身后,低头沉默不语。
长官瞬间回想起这半个月来,军营里面清理了一大半的士兵,原因他自己也知道,因为他们修炼了吐气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