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心中一松，看来刚开始的计谋奏效了，对方以为他们是疲兵，实际上双方都是，就赌谁沉得住气，显然，这一局，赵均赢了。
不是东明缺沉不住气，而是赵均比他先走了一步，战场便是如此，诈计是最大的作弊，用的好了，哪怕是双方势均力敌，胜利从一开始便有了偏颇。
“不过一战，东明将军何必如此谨慎。你我皆是红巾，都为推翻元氏王朝而战，谁知你我今日是敌人，明日不会是袍泽。若是能以你我之战，少些枉死之同袍，也是你我的功德。”
东明缺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
怪不得作为一军主将的赵均，会愿意亲自上阵，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旁人不将普通兵士的性命放在眼中，可无论是他还是面前的赵均，都不是这种人。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不过几年光景，便将清远军壮大到今日的规模，也只有这样的胸襟，才能让身后的将士们，发自内心的誓死追随。
都说他东明缺最是会邀买人心，让士卒们死心塌地的效死，可这样收敛军心的计谋，早就写在兵书里，只是很多将军视而不见，他与赵均不过是常规操作，反倒成了异类。
所以，赵均会在占据优势时，接受他的条件，哪怕因为他的提议，暴露了李氏王朝兵马的弱点，对方却保持君子之风，不曾揭穿。
东明缺看的清楚，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前，赵均怕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问题，李氏王朝的军队是疲兵啊。
二人都是拥有强大自信的人，若是两军交战，谨慎为先，可到了孤军奋战时，却如同猛虎下山，毫不留情。
赵均的军阵如同大日煌煌，东明缺的军阵如同四旬老者，老而弥坚。
大日拥有不同的光晕，转眼间便展示了四种不同的色彩，老者如同枯木逢春，不过片刻，居然有了三十而立中年人的风采。
赵均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知是东明缺的不幸，还是赵均的幸运，之前他还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没想到确实最容易的那种。
这就是白音提醒他，要他速战速决的原因啊。
怪不得东明缺在他出现之前，是南方战场第一武将，他从未一败的秘密，旁人看不透，赵均却已经猜到了。
东明缺不是有很多后劲十足的军阵，而是他拥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军阵。
这个军阵叫——衔尾蛇。
军阵衔尾蛇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代表的是轮回、周而复始，是最初，也是无穷。
从开始走到最终，又是另一个开始，所以领悟衔尾蛇军阵的武将，拥有无限的力量，他会经历幼年期、少年期、青年期、中年期和老年期。
显然东明缺很厉害，对衔尾蛇军阵的运用很娴熟，他从中年期开始，也许不用到少年期，就足够打败敌人，所有从未有人发现过他的军阵的特点，自然更无从针对战胜。
也许有人曾经拖到东明缺进入虚弱期，可是那时候双方都已经尽力，疲软也在所难免，反观东明缺，只要能撑过短暂的虚弱期，便能有一次进入巅峰，这样的东明缺，怕是想输都难。
随着赵均使出中级军阵——天赦（对中原势力整体攻击+500，外在表现为文臣降低智力，武将削弱攻防）（可升级为特殊军阵，进化方向为定点打击文臣/武将，取消阵营限制），东明缺的攻击力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一大截。
这让东明缺误以为早一步进入了少年期，以至于下意识放缓了攻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