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六,你以为你从什么大明银行借贷到了银子,侯府就拿不到你的铺子吗?!你这次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宫管事发起狠来,威胁着道。
“他娘的,什么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这里的主子,又当老子巡防营的人不存在吗!”
正巧来带着巡防营官兵巡防至此的周遇吉一来就大声喝问道。
宫管事见是巡防营的人走过来,不由得闭住了嘴,他知道巡防营的人都是皇帝的人,不是本地兵,没那么好欺负,而且其军官还能随时到御前告状,所以,他也就灰溜溜地打马转身离开,他也不想因此给自己侯爷惹上麻烦。
“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你们侯爷没管教好你,老子来管教你!扰乱治安、仗势欺人,犯了陛下所颁布的敲诈勒索之罪例!把这厮拿下,抓进班房!”
周遇吉则在这时候大喝一声。
巡防营官兵便立即将宫管事一干人拘押了起来,然后带离了这里。
杜首昌见此松了一口气,接着笑了起来,觉得特别痛快,因为他没想到有一天,官府的人会不再怕抚宁侯这样的地方豪门,能为自己这些普通商户百姓出气。
杜家雇工和聚拢到这里的商户们也颇为欣慰和高兴地看着押着宫管事等一干抚宁侯府家奴的巡防营官兵。
“还是巡防营的官军好!”
“是啊,不像其他官兵,和那些豪门家奴一样,也是这些豪门的狗腿子,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士民!”
“那是自然,我听说,巡防营官兵是皇上的羽林卫,既忠心又爱民,跟其他官军自然不一样!不抢民房,吃饭也给钱!”
杜家雇工和商户们因此议论起来。
而接着,来到这里的商户们就忙向杜首昌打听起大明银行的事来。
“杜六哥,您真从大明银行贷到了五百银元,真的无息?”
油漆铺的曹阿贵此时就先问起杜首昌来。
杜首昌打开了自己装银币的袋子,还拿出了契书,炫耀道:“你们看看,尤其是这契书,盖的是工部右侍郎李部堂的大印!能作得假吗?!一千以下真的无息,一千以上也只收一分利!”
“我倒是听说了,但我没敢信,这次我真信了,我得赶紧去贷一笔,不托我妹夫找镇远侯府借银子了!”
“我也去!这下子我还跳什么河,赶紧把银子贷下来,把买卖做大才是正经!”
“还是皇上好啊!之前那些老爷相公们都说皇上残暴什么的,可现在我们有了难,老爷相公们变着法的把利息抬高,还要我们跪着求他借,可现在皇上直接给我们免息和低息贷款,我真是糊涂,听了那些老爷相公们的鬼话,也认为皇上是在忽悠人,不会这么仁爱,差点错过了皇上的恩典!”
……
“这,这,赏赐没有也就不说了,如今又搞个大明银行,抢我们放高利贷的生意,还阻止我们收买店铺产业!巡防营把本侯的人说抓就抓,陛下身边那些奸臣可真是可恶至极!”
朱由校设大明银行放低息和无息贷款,算是侵害到了地方豪门的利益,抚宁侯朱国弼此时就因此颇为恼怒地对自己门客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