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沂……你是在怀疑我?”
男人默声不可否认,冷漠的视线从她脸上略过,最后停留在她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上,他眉一拧,这才发现她眼红了一圈,积满了雾水,泪珠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慕沂见了视如无睹,心里起了一阵反感,他讨厌、也烦女人在他面前卖哭,声音更是接近刺冷的质问,“我最后问你一遍,程葭出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薄荷欢知道这是慕沂最后给她的机会,可为时已晚,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恨程葭,恨不得她去死,她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程葭是第一个。
心里的恨意渐渐淹没了对他的爱,即使到最后她没有跟慕沂在一起,她也绝不许程葭和他在一起!让她顺心如意!
所以……
“慕沂,我知道程葭出事你首先怀疑的人是我,可那天你也在场,陈兰芝的话你也听到了,她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从来没有陷害过程葭,从来没有。”
话毕,薄荷欢闭眼掉泪。
男人的眉梢拧的更紧了,“真的没有?”
薄荷欢果断摇头,再睁开眼,眼里的真切与笃定慕沂看的真真实实。
“没有。”
慕沂彻底静声。
就在这时,薄荷欢忽然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慕沂哥哥,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薄荷欢一声慕沂哥哥拉开了他小时候记忆的开关,慕沂哥哥,小时候薄荷欢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慕沂哥哥喊的可甜了,慕沂虽然嫌烦但也默认。
后来的后来,那个在他身后的小姑娘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
在慕沂情窦还没初开,薄荷欢渐渐懂了男女之事,在她心目中,她并不是单单的把慕沂当作哥哥,而是另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情,那是看见他跟别的女生走近她难受才发觉的。
等慕沂遇上了程葭,他才彻彻底底了解到什么叫男女之事,什么叫情窦初开。
“荷欢,其实……”
“慕沂,我找到证据了,是薄荷……”推门进来的程葭兴高采烈跟他说着,结果剩下的话尽噎在口中。
程葭看到眼前这幕,她浑身的血液如同渗入冰冷的水,全是上下包括手脚发凉。
她想说,“慕沂,我找到证据了,是薄荷欢拿走了余夏的红绳,所以陈兰芝才撒了谎说不认识她。”,薄荷欢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好事,脸色不悦,可见来的人是程葭,脸上瞬间爬满了得瑟和炫耀。
程葭看到两人相拥,她脸上的喜悦,欣喜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丁点。
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过了有三四秒,还是慕沂最先反应过来,他吼了一声,“程葭!”,粗鲁的推开薄荷欢。
薄荷欢被推开,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手磕到了沙发的一角,当场就红了起来,可她一点都不疼,反而暗地里笑的狰狞可怕。
下一秒,程葭从失神中慌乱转身就走。
转过身,泪流满面。
接着,程葭奋身卯足了劲往前冲刺,手捂着嘴,怕哭泣的声音溢出来让他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