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或许是一开始还没明白秦尧话里面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懂了。
他面上的表情也逐渐产生了变化，但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就像是在顾忌什么，又像是在面对什么让人尊敬但是他想抗拒的东西时的态度。
“秦先生，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我关心自己的孙女，有何不可？”
秦尧口罩下的表情无人可知，但是就偏生给了人一种无形的压制力。
他的视线淡淡扫过一侧站着的霍沐，霍沐和他对上视线，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而秦尧却很快的收回了视线，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您的孙女不是旁边站着的这位？”
霍沐愣了愣，也许是被情绪冲昏头脑了，一时间居然没听懂他话里的别的意思。
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肯定了，他认为她就是霍家的大小姐。
霍沐有些腼腆的低下头笑了笑。
“不是的，这位先生，你倒是…”
霍沐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一侧的霍老爷子打断了。
“我的孙女是谁用不着你来指点我，如果你就是来挑衅我的，那你可以离开了！”
秦尧的视线一直都是没什么温度的，也没什么情绪。
“您是音音的爷爷，我当然不是来挑衅的。我只是觉得，音音有点不值得，这几年过的不值得，所以没忍住，站在路人视角上开了个口。”
话音落下，他看着霍老爷子已经漆黑了的脸，再次颔首。
“当然，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或者对我说的话产生了反对意见，那么，您也不要生气。我只是个路人。”
几乎没给或老爷子反驳的机会，秦尧已经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他来的突然，走的也忽然。
霍沐愣愣的看着秦尧的背影，忽然觉得现在不去要个联系方式，可能她很难再次和他见面了。
霍沐下意识的想要跟过去，但霍老爷子却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
“去哪？回家！”
到底也是看过世间流逝的人，霍老爷子的眼神犀利如利刃，像是看穿了霍沐内心的想法一样。
霍沐看了看秦尧的方向，他的车已经开始走了。
霍沐挣扎了一下，“爷爷，我真的…”
“你觉得你配得上他？”
霍爷爷一句话，冷硬又刺耳。
霍沐怔愣的瞪大了眸子，往日里，霍爷爷绝对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来！
霍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提高了声调，“爷爷，我为什么不配？我要容貌有容貌，要出身有出身，我以后上了大学也是双一流，我有什么配不上的！”
霍爷爷看着霍沐，眼底是沉冷一片。
“我告诉你，你拥有的，就像是一棵树一样。而刚刚那个男人是什么？他是你这辈子无法窥探完整的森林，他的一切都如此神秘又丰沃，你觉得，你能征服的了他？”
霍老爷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起了秦尧的眼神。
他是如此的存在，为什么却因为音音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音音…
秦尧会喜欢音音吗？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