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张面纱便能免了的麻烦,为何不做?还是你就喜欢当累的半死的老黄牛?”
殷承祉一怔。
“好了。”冯殃决断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起身,“走吧。”
“师父!”殷承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要去了!”他的呼吸有些急,“徒儿原本是想让师父与徒儿一同……”
“阿承。”冯殃打断了他的话,“迟早的事情。”
殷承祉又是一愣。
“你在锦东孑然一身,与唯一有亲缘的崔家亦不亲近。”冯殃继续说道,“唯一能让你看重的人,便只有一位恩师,与其让人揣测试探,不如就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可师父不是……”
“我既担了你师父之名,便要为你考虑。”
“师父已然为徒儿考虑很多了!”殷承祉摇头,坚定地道:“徒儿这般努力便是为了能庇护自己在乎的人!师父是徒儿唯一的家人了!更是徒儿最重视亦是最重要之人,徒儿岂能让师父如此委屈?!”
“你嫌我麻烦?”冯殃忽然问道。
殷承祉错愕,“我怎么会嫌师父麻烦?师父怎么会麻烦?师父……”
“那你是想让我一直关起来不见人了?”冯殃又问道。
殷承祉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有,师父……”
“这张脸永远都不会变。”冯殃截断了他的话,“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哪怕过去一百年,都不会变,怎么?圆球没跟你说过?”
“不是……”
“若我已然要在你身边,这面纱迟早是少不了的。”冯殃看着他急的脸都发白了,叹气道:“还是你想让我离开?”
“不!”殷承祉伸手抓的更紧。
冯殃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便松手,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师父……”生气了吗?
“把脸给我整回来。”冯殃继续冷声道,“小事一桩便这个模样,出去让人见了便是给我丢人!”
“师父……”
“听不懂话吗?”
殷承祉只得作罢,深呼吸压下翻滚的情绪,“徒儿知道了。”
“那还不松手?”冯殃又道。
殷承祉本来想松的,可就在松开的那一刻便又不愿意了,反倒是抬起了另只手,搀扶起她来了,“徒儿扶师父出去。”
冯殃怔了怔,这孩子被骂傻了?
“既然装了,便装的更像一些也无妨!”殷承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这个想法,“众人皆知徒儿是师父养大的,徒儿搀扶着些理所当然!”
“你是说我老?”
“师父不老!”
“那还不松手!”
“我就不!”
冯殃吸了口气,这孩子不是傻,是熊了!就是平日里太宠着了,一些不顺他的意思便使性子成熊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