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这么做的,可一直以来诸事繁多、又变故重生,方才一直耽搁至今,乃至于有人觉得燕王的恩师不过是个传闻!
张华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还弄巧成拙,若只是几个亲近的部下,哪怕真的引起什么猜疑也还能压的下去,可如今看燕王的兴奋劲那是恨不得向全锦东乃至于全天下的人介绍他的恩师!
“殿下……”
“张叔你跟我来,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
“离元宵还远着呢。”冯殃在张华开口之前便道,“无需着急。”
“哪里能不着急?”殷承祉并未发现什么,一门心思地在元宵的宴会筹备上,“也没几日了,王府也没办过这样的宴席,该何种流程?邀请那些人?要置办什么……”
“行了行了。”冯殃失笑,“那你就去吧,只是这是你自个儿的事,就别劳烦张将军了,总不能打仗让人家去,这办个宴会也让人家去吧?”
张华自觉心中一激灵,“末将……”
“也是。”殷承祉笑道,“是不该劳烦张叔,大过年的,张叔难得从军营回来,该好好与家人团聚。”
“你可以去找崔怀。”冯殃又道。
殷承祉一愣。
“免得让人觉得燕王府与总督府生分了。”冯殃继续说道。
殷承祉点头,“也是,我这就去总督府,顺便也拜年。”说完,又对张华道,“张叔可要与我一同去?”
张华低头说道:“末将还是改日再去向大公子拜年。”
殷承祉也没多想,“那好。”
“殿下忙去吧,不必招呼末将。”张华笑道,“想想燕王府末将还是第一次正式登门,不知可否好生观赏一番?”
“自然可以!”殷承祉笑道,“我这便让人安排。”
“不必不必了。”张华笑道,“殿下身边的人末将都熟悉。”
殷承祉也便不再多言了,朝着冯殃说道:“那徒儿去了。”便笑着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兴奋劲还有恭敬有礼,张华觉得自己的思想是过于龌蹉了,燕王眼里心里的确将这一位当成了恩师,可是——
哪怕是他也不禁乱想,更何况是不知内情的其他人?
“冯姑娘,在下有话想说。”
冯殃端起了刚泡好的热腾腾的茶水,“想说便说,我也没封你的嘴。”
“谢姑娘。”张华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严肃认真,“今年殿下便十九了,明年便可及冠。”
“记不太清了。”冯殃淡淡道,没说谎,的确记不清了,岁数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小孩儿的确长大了不少,就是这心性还没长全,在外头还算是能独当一面,可在自己跟前依旧是个孩子,“要给他办成人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