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是她!
他不是做梦也不是临时之时的幻觉!
他没有死!
师父在,他便不会死的!
师父还在呢,他怎么会死?师父在,连阎王老爷都不敢来缩他的命吧?
师父……
又是师父救了他!
还是师父救了他!
而他……
“对……”可也就说出了一个字,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后面的所有道歉请罪愧疚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说不出来了。
他哪里还有脸说这些?
他做的那些事情哪里还有脸在师父面前说话?
他甚至都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师父面前让师父看他一眼!
他……
他就是个混账!就是个白眼狼!就是狼心狗肺的烂东西!
“师父……”
可他还是喊了,哪怕他没有资格哪怕他再也没有脸面,可他还是喊了!
他就只剩下了师父了啊!
舅舅死了,崔家的人恨不得他死,母后死了,皇兄宁愿豁出去半条命也要他的命!他就剩下了师父了!
若是师父也不要他了……他……他——
殷承祉忽觉心神剧烈,“师父——能不能——能不能——别——别不要我——”一个字一个字都说的极为的艰难。
还在为他摔傻了怎么办主人的血能救傻脑子吗纠结的圆球顿时觉得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这臭娃娃哪里傻了?傻了的人哪里会这么一哭二闹的?不,没一哭二闹,可这比一哭二闹厉害多了,他怎么不直接上吊算了!他现在这样子就是它没心的球都心软了,更何况是偏心他偏心的没边的主人了!傻叉臭娃娃才是最奸诈的一个!哼!“干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的扭扭捏捏做什么?你还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之前做什么去了?一个人就敢跑来这里作死,现在又怕主人不要你了?脸还要不要了?简直不知所谓……”
殷承祉浑身又是一震。
圆球继续巴拉巴拉地骂着,纯粹是窝火,也没真的要怎么着了他了,连真的要骂人的心思都没多少,可……“啊!臭娃娃你又怎么了?”
殷承祉抬起了呕出了一口血。
“怎么了怎么了?”圆球急的够呛的,“主人,这怎么了?不是都好了吗?主人你的血也没用了?主人怎么办?主人……”
“闭嘴!”冯殃喝止了他,伸手去掰他的手,可那手就像是生在了她身上似得掰不开,她只得道:“松手。”
殷承祉没说话,也没松手。
冯殃看着盛满恐惧的眼瞳,吸了口气,“松手,我给你把脉!”不是没试过将一个人从临死状态拉回来,只是每个人的躯体都不一样,而且例子太少了,并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松手!”
“师父……”殷承祉颤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