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殷承祉喝止了他,“我从来没有妄想染指……”
“是啊,你没有!”殷长乾也打断了他,讥讽道:“你只是处处表现的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连我这个比你年长的嫡亲皇兄都不如你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有资格!你不是很聪明吗?所有人都夸四皇子殿下天资过人,怎么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现在不是孩子了?那以前是孩子的时候便可以随意践踏他人?”
“我没有——”殷承祉喝道,他没有!没有!
“哦,太液池淹不死你倒是让你得了结巴。”殷长乾笑的嘲讽至极,“人家落水不是高烧便是吓傻,你连这个都和别人与众不同!结巴?结巴了便能让未来太子的光环消失了?是啊,消失了,可你也给母后带来了耻辱!那一年,母后受尽了多少白眼?你若是能继续张狂下去最终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我还真的就服了你了!哪怕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可你却成个结巴!哈哈!殷承祉,哦,应该是殷承稷,父皇心心念念想要继承社稷的皇子,竟然一个落水便成了结巴!母后为何失了父皇的敬重?安氏为了能够步步高升?!不就是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吗?!”
殷承祉没有再反驳,牙关紧咬却也止不住颤抖。
“母后临死还在为你筹谋!”殷长乾并没有就此作罢,如同要彻底击毁宿敌般,“而你做了什么?!你将这个可以让安氏完结不复的野种藏了起来护着!好一个仁义的四皇子啊!好一个天命之子啊!就算被丢到了锦东那鬼地方也还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闾州十数万百姓、崔家百年荣耀、当今皇后血溅当场为你铺路,很威风是不是?是不是?!你甚至连给母后磕个头给她上柱香都没做过吧?殷承祉!”他大步上前,朝着他的脸便是一拳,“你说我恨你?我当然恨!我嫉恨死了!我恨不得将你一片一片活活剐了!”
殷承祉踉跄地倒在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却一个字的都没说出来,说不出来,怎么能说出来。
为什么这么恨?
这是他质问别人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他还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质问别人!
他……
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磕头?
上香?
他有做过吗?
有吗?
他甚至连远远地为她磕个头上柱香都没有做过!
他为闾州无辜亡魂折磨自己的时候,却没想过远在京城那个将她带来这世上的人也因他而死!他甚至在听到她的死讯时,想到的也只是自己的罪孽又多了一分!
那个生了他的人,甚至比不上闾州城头上悬挂着的尸首!
他口口声声说不怪他们,可在心里却是早已恨之入骨!
他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
为了兄弟之情吗?
还是为了不愿意让自己内心的卑劣暴露?
他怕……怕被人知道……怕自己的卑劣龌龊泄露……他……他怕最后一个在乎的人发现了这些便再也不要他了!
“师父……”
殷承祉踉跄地站起,慌忙地想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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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师父!
他要去找师父!
他错了!
他不应该怪她的!明明错的是他自己,他凭什么责怪师父?他怎么能够为了让自己活得好受些便去怪罪师父的欺瞒?
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想要寻求生机般。
殷承祉慌忙地要去找人。
“站住!”殷长乾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