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对于死亡其实并没有很多的感觉。
像是他们这些人，早就在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自己以后会经历什么，之后会遇见什么，最后下场是什么。
其实大多数心底都已经是有感觉了的。
但或许也就是因为之前给自己做了太多思想工作了，到现在他居然开始觉得淡定其实也不好。
表现不出来恐惧，就完全不能让褚亮这个人渣高兴。
褚亮笑眯眯的看着褚风，眉眼里满是戏谑。
“要是被老大知道你就连要死的时候都是这么一个憨憨的样子，老大会不会觉得自己找的属下无能？”
褚风不说话。
褚亮却偏要让他说话似的，慢悠悠的探身过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恶狠狠的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褚风依旧不说话。
国外混起来的人，多少性格上都有点缺陷，尤其是褚亮这样的。
幼年其实遭遇过不好的事情，后来因为加入了道格拉斯家族，开始有了能力，报复了当初折磨过自己的人。
但从此以后，褚亮其实也成为了那些人。
他拼命的折磨其他人，为的就是希望可以成为别人的主宰。
当初他还没什么本事的时候，是老大救下了他。
褚人兎教会所有人要狠，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而现在褚亮学会了之后，开始来反咬人了。
他在告诉给其他人知道，不管是谁，他都能狠。
“说话呀。”
褚亮的声音一开始十分温柔。
循循善诱，像是诱哄着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老巫婆。
但后来发现褚风居然真的一直死撑着，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愿意开口的时候，褚亮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烦躁起来，开始打人。
褚风死死咬住牙，除开本能发出的闷哼声，他并未在发出任何声音。
不可能求饶，也不可能害怕。
褚亮越打却越是不尽兴，于是开始双手并用。
车内的空间即便是很大，但褚亮是想着要把褚风往死里打的样子，他像是陷入了什么魔怔之中一般，就是不愿意停下来，带动着保姆车都开始动了起来。
宋朝一脸莫名的让车子在远处停下来，然而还是有些晚了。
车上哪一个不是眼睛好使的？
眼睛不好使的人也活不到现在了。
众人看见那辆正在颤抖个不停的保姆车，神色各异。
宁绾绾盯着看了一会，笑着问道：“这是在切磋？”
众人：“……”
这话题之前还没有聊够呢？现在还要说呢？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大家都不愿意接续跟宁绾绾讨论这个话题，但谢修晔却是愿意的。
“这应该是真的切磋吧。”
谢修晔说的很笃定。
宁绾绾倒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谢修晔说：“当然肯定了。”
“你经历过啊？”
谢修晔：“切磋？”
宁绾绾摇头。
谢修晔就笑了：“那的确是没有经历过，但这并不妨碍我会分析这是有人在挨打啊。”
“简单来说，这是经验以及知识告诉我的。”
宁绾绾：“……”
严重怀疑谢修晔这是在挤兑她。
宁绾绾对于这边的知识，说实话懂的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