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年来眉间一直有着抹不开的愁绪的紫女姑娘现在却一改平时的样子,只见在这位紫兰轩主人的闺房之内,紫女姑娘毫无形象的躺在床头,一卷竹简其她身前展开,身前的至高处此时正好充当了一个书架的作用,使得紫女姑娘在双手枕在颈下之时,仍然可以阅读书简中的内容。
“姐姐,你在笑什么?”被竹简内的内容所吸引的紫女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在她的闺房内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没什么。”连忙将竹简收起的紫女故作平静道。
“姐姐,你可瞒不了我,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太熟悉了。”长高了不少,也已经初显峥嵘的弄玉笑吟吟道。
“熟悉什么?”紫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那手中的这份竹简一定是来自咸阳,对不对?”弄玉背着双手,将头探到紫女跟前说道。
“来自咸阳很奇怪吗?”紫女反问道。
“咸阳当然不奇怪,可顶不住咸阳有一位对姐姐来说,很‘奇怪’的人啊。”弄玉故意在奇怪两字上拉长声音道。
“是是是,咸阳当然有一个奇怪的人,若非如此,弄玉又怎么能叫那人‘爹爹’呢?”紫女也学着弄玉的语调故意在爹爹二字上拉长了声音,更过分的是,她此时还是模仿的弄玉的声音。
若只听声音,还真的和弄玉本人一般。
被紫女一句话击中软肋的弄玉不由面色大窘,那件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她的黑历史,但却永远忘不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情。
“姐姐,我走了啊。”弄玉紧急撤退道。
“你在咸阳的那个‘爹爹’可是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不要了吗?”紫女笑道。
“我在咸阳没有亲人。”弄玉几乎是头也不回的逃到了门口。
“旷修大师亲笔所属的琴谱你不要了?”紫女看着逃离的弄玉道。
“真的?”本该已经消失在门口的弄玉突然转过身道。
“在那呢。”紫女指着梳妆台上的一堆竹简道。
被巨大的喜悦所支配的弄玉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黑历史,小小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扑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翻看起竹简。
“真的是。”弄玉喃喃自语道。
“现在你在咸阳那里可有一个‘爹爹’?紫女坏笑道。
弄玉听到这话,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在紫女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只听弄玉突然说出一个词。
“阿娘。”
紫女的笑容彻底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