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马如龙和贺临正陪着王璇和赵文瑄两个妹子打扑克牌。他们打的是升级,马如龙和赵文瑄一组,贺临搭配王璇,马如龙嘴巴能说会道,牛逼吹的天花乱坠,逗的两个长相不错的姑娘笑的花枝乱颤,他娘的,联谊活动才刚开始,两头牲口组队都完成了。
金圣泽带了吉他过来,此刻坐在椅子上摆弄。大家叫他来一首,张云起扔了一块钱算是出场费,秋日明媚的阳光下,小白脸弹唱了一首《童年》,水准还不赖,这一下子这个小白脸就更加受欢迎了,但张云起发现小白脸是中央空调,对谁都好,这个“谁”囊括了雌性动物和雄性动物。
于小雨、赵颖在串烤串,宋君羡和周鼎川烤烤串,四个人配合的还不错。只是木炭的火候控制的不好,小了呢,半天烤不熟,这么一大伙人瞪眼干等,淋上油把火催大了呢,明火把牛羊肉串烤的乌漆嘛黑的。不过都是自己吃,闹不死人就行。
张云起闲的无聊,拿了根甜玉米,扔在网架上烤。
纪灵坐在江边,摊开她的画板,在秋日阳光下,画江岸的柳树林。
李雨笙捧在白嫩的下巴坐旁边看。
画画的时候,她看着纪灵拿圆头画笔,用瓷盘上的各色颜料在水彩纸上作画,女孩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水彩纸上就有了温暖绚丽的阳光,波光粼粼的江河,随风摇曳的柳树,清新湛蓝的云朵,画面充斥着一种明澈通透的视觉效果和自然洒脱的意趣。
李雨笙忍不住说:“你画的真好看。”
纪灵说:“这只是速写,我油画专业。不过你想学,水彩画就比较容易入门,只要不画人物,随便怎么来都行。”
李雨笙问道:“为什么不能画人物?”
纪灵从不是一个爱解释问题的女孩,但跟李雨笙话说的还蛮多:“不是不能画,而是水彩人物画要有很好的素描基础,技法熟练程度要求也高,所以人物题材的水彩不大适合初学者。”
李雨笙点头:“你好厉害,看来以后会成大画家。”
纪灵笑,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没有建筑物遮蔽,蓝的纯粹:“那样子会不会很累?”
李雨笙怔了怔。
纪灵说道:“不知道对不对,我只是觉得做什么事情,不应该是想做才去做的么?如果非要得到点什么,成为什么,可能会过得很辛苦。”
李雨笙忽然感觉这个很有个性的女孩,还有一种灵性。
“我烤玉米也烤的挺辛苦的。”张云起拿着烤好的甜玉米走了过来,他剥掉烤的乌漆墨黑的外皮,用一根筷子插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金黄色甜玉米,递给纪灵。
纪灵正在画画,没接。
她用嘴巴咬了口,说:“好吃,能不能分一半给雨笙?”
李雨笙红着小脸说不要。
张云起还是掰了一半,然后塞自己嘴里。
李雨笙忽然就觉得这个男生不仅凶,而且不解风情,她扭过头对纪灵说道:“你学美术难道没想过开画展甚至是当画家?”
纪灵正画着画,听见李雨笙的话,她精致的脸上有了笑,对张云起说:“你能解释我刚才想表达的意思么?”
张云起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边嚼玉米边说道:“可能当你非要得到什么,成为什么,就意味着给自己套上了枷锁吧。常常听到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老是说牢笼是自己给的?”
“为什么?”
“因为大家在努力奋斗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忽略一个真相,人生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你吃喝玩乐,不代表你虚度光阴,你吃苦耐劳追逐遥不可及的理想,也不代表意义非凡,所以,人生不是用来演绎完美的,人生是一场巨大的体验,所以只要你想,你可以做任何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所以只要你想,你的开心,你的体验,就是最大的意义。”
张云起讲到这里的时候,纪灵恰好收起了画笔,看着自己画好水彩画,五彩斑斓,她盘着双腿笑:“只要你想,就是意义。”
那时候已近晌午,马如龙和贺临停止了打扑克,金圣泽没在拨弄吉他,宋君羡与周鼎川那边的烧烤烤了有一大半,装了满满的几大盘子,大家一起铺了露营毯,摆上饮料啤酒和水果,男男女女一伙人围坐在毯子上,聊着天,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九月末梢的金秋时节,气温恰好不冷不热,时有秋风掠过,前方的湘江江面泛起涟漪,青绿的柳树林里飞絮迎风飘扬,带着女孩清脆笑声,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别有一番意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