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颐叹气,“觉得我上次骗了你?”
“有那么点儿。”莫名的,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危险的信息,“我非是不信你,只是想求证一下。”
周承颐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我说了不去,就不去。即便有不可抗力飞去不可,也肯定会亲自跟你说一声的。我看,你就是不信我!”
“你又打淑女的屁*股!”明昭控诉。
周承颐哼了一声,“敢质疑我的话,以后还打。”
“暴君!”这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周承颐低笑,“现在还不是君,但如果你想,将来未必不可能。”
明昭心跳加速,“果然是掌控了整个北地,还是不满足。”
周承颐道:“你当知道,有句话叫身不由己。这就跟逆水行舟差不多,不进则退。走到了这一步,已然不是我们想停滞不前就会被容许的了。进一步,是生机,退一步,就可能是万丈深渊了。”
明昭叹气,“好吧!无论如何,我既是上了你的贼船,那便只能跟着你勇往直前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想要的,我也会努力帮着你达成。”
周承颐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说的,要永远的陪在我身边!”
明昭笑,“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儿?你这么好,我还要时时刻刻斩尽胆敢靠近你的烂桃花呢!话说,你拒了邹素素一片真心,真的不要紧吗?我可听说,她是邹府尹的掌上明珠。你就不怕邹府尹因此对镇北王府生出二心来?”
她其实能够想象周承颐对于那种死皮赖脸贴上来的女子是怎样的不假辞色的。
哪怕是众目睽睽之下,他都不会给对方留半点脸面。
邹素素称病这么久,肯定是憋了个大招,极有可能想利用舆论来逼着周承颐就范,那就极可能选在热闹的场所赖上他。不然,黄逸飞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也不会听到传闻了。
但周承颐显然不是一般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而且还是女人的算计。
所以,邹素素此招只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于周承颐来说,不过是多了场风流韵事,与邹素素来说,却无疑是灭顶之灾了。
唯一的女儿出了事,作为悠州府尹的邹勋真的还能够对镇北王府忠诚无二了吗?
周承颐冷笑,“想往我后院里塞人的权贵多了去了,我若是都畏手畏脚的为了平衡而将人接进来,别说王府住不下了,那得浪费多少米?”
明昭一听,心里大乐,面上却故意凝霜,“那我给你提供米,你养不养?”
周承颐勾了唇角,“那肯定……不养!你的米也是我的,平白养些米虫做什么?何况,还会污了你的眼,哪怕人进府后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昭昭,你要知道,历朝历代,那些个拿着自己的后宫来平衡前朝的男人,都是最无能的,也是我最瞧不起的。所以,于我来说,若是我自己的后院都不能自己做主,都得被人要挟,那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明昭忍不住嘟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我的男人果然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儿!”
“放心了?”周承颐心花怒放的挑眉。
明昭道:“对烂桃花放心了,但对于大齐那边还是不放心。承颐哥哥你给我交个底儿,现在放出你要去齐都的风,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