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赶忙将人扒拉下来,“可不是!这两日居然念叨着说是讨厌过年了,因为年把昭姑娘带走了。”
明昭笑得更加开怀,在小孩子心中,过年都是头疼大事,意味着有新衣服穿,以为有好吃的吃。能在小孩子心中把年给比下去了,说明她做人还挺成功的。
也说明,她们盼着她,是把她当亲人了。想起她们是没有爹娘的人,她又禁不止心酸了起来。
明昭陪着两人玩了会儿,才跟红枫说话。
红枫将一封信交到了她手里,“公子的信!”
明昭一惊之下大喜,迫不及待的拆了信来看。信很简短,说他们一路并没有北上,而是往东去了沄县,直到海边。信是登船前写的,怕她担忧,写信报个平安。
她一连看了三遍,眼睛还不舍得拔出来。
红枫又抱了一个匣子给她,“这是公子随信一起送来的。”
明昭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贝壳,居然还有一个小袋子。打开来,居然是花生米大小的珍珠,顿时就爱不释手了起来。
红枫就提醒道:“姑娘要不要写回信?”
明昭楞了一下,“承颐哥哥不是坐船走水路的吗?这会儿应该是在海上了,就算我写了信,也没法递到他手里啊!”
红枫道:“这就不用姑娘操心了,虽是走水路,但是船也是需要进港口补给的。让人把信送到港口就行了。”
明昭便赶忙跑去写信,她可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比方说乡村的年是多么的多姿多彩,还把秧歌队着重写了。然后又把自己想在凤凰庄建集市的想法写了。
她是觉得这古代送一次信不容易,不多写点儿,真是浪费了人力物力。
写完之后,看到那一匣子珍珠和贝壳,又觉得懊恼,忍不住的抱怨道:“早知道可以写信,该给承颐哥哥准备礼物的。”
红枫就笑,“姑娘腰上这个荷包像是新的,不知道是何人所缝?”
明昭低头看了看荷包上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小嘴一撅,嗔道:“红枫变坏了!这么拙劣的绣艺,怎么看也不像我那几个能干的姐姐所为。”
徐明晴从旁捂嘴笑,“你三姐的针线还不如你呢!”
明昭道:“那是因为三姐从来没拿过针线。我可是好好跟着二姐学了的,结果绣这荷花,要是没有叶子,估计谁也认不出来。”
徐明晴道:“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绣的这般好。”
明昭从腰间解下来,放在手里揉搓了半天,牙一咬道:“好歹是我做的第一个荷包,就送去给承颐哥哥吧!哪怕是笑话我半天,也算是把他逗乐了。”
“小妹,荷包这种东西……”徐明晴斟酌着字眼。
红枫却已经接了荷包,“信差还等着呢,奴婢得赶紧送去。”竟是不由分说,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明昭笑,“大姐别见怪,承颐哥哥手下的人办事,从来都是这样,绝不拖泥带水。你刚才说荷包怎么了?”
徐明晴见荷包都已经走了,又想到她年纪尚小,就把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荷包这种东西,多绣几个,就顺手了。”
“我晓得,熟能生巧嘛!”明昭道,“你就瞧好吧!过年期间,我肯定把这个荷包给做漂亮了。走吧!咱们去挨家送馒头去。”
徐明晴可能觉得她那个荷包太丑了,不适合送人。她却觉得丑虽丑,但好歹是人生第一个,意义非凡。周承颐看在这一层含义上,应该也会多多包容的。